退休的文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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退休的文章1:春节期间故乡行

文/人生如水

因为退休了,闲暇时间多了,所以这个春节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乡度过的。我是个凡夫俗子,但是对故乡的眷恋,始终萦绕在心头,离开家乡9年,原来的房子仍然保留着,这样每次回故乡都有个栖身之所。回到故乡,沿着那熟悉的乡间小路,看着那亲切的村落,仔细回忆搜寻似曾相识的已被岁月侵蚀的面孔,闻着清新的空气,我知道,我切实的感觉到我已回到了故乡。

在和煦的冬日阳光下,故乡亲情扑面而来,如此温暖和感动这我。过年的家乡,到处透着节日的的气息,不时的从各个方向传来喜庆的鞭炮声,大街上出现了全国各省牌照的汽车都是回家过年的,见面后说着各种版本吉祥如意的话,令人心里暖融融的,不象大城市的新年祝福,除了“新年好”的问候语之外在无别的创意。

回到故乡最多的是会亲朋、会同学,请兄弟姐妹吃过饭,再请同学吃饭,畅叙经年往事,在棒槌沟专门召唤仍在坚守这块风水宝地的同学们在一起聚一聚,亲朋相聚,欢乐开怀,大家都是奔六的人了,可是见了面还像孩子一样。爱人也是个要面子的人,不管里子多差,面子必须过得去。将近60年的时间,要把亲朋同学找齐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。

而我回到家乡最想看的是家乡的山家乡的水,因为她承载着我们许多童年的欢乐。老家舒兰在长白山余脉张广才岭和第二松花江的过渡带上,向北逐渐由丘陵转为平原,向南越过丘陵山势越高,丛林茂密,过了上盘山再往南就是老爷岭了,海拔1000多米,是吉林省中部海拔最高的山,珲乌高速公路从老爷岭底下穿过,这里是东北最长的高速公路隧道。

这次过年回家的时候,我专门顺着二道河向南走走,目的是寻找一下二道河的源头,看看它的变化。穿过自家门前的马路,走进通往河西的胡同,远远的就听见了水声,那是水从南边山中流过来的水声,不很大但又能让人家听见的哗哗声触动了我心底的心弦,我竟然有一种小小的激动,150米小路很快就到了小河边,由于城镇冬天相对较暖,所以进入矿区的河水冬天是不封冻的,始终是流水潺潺。

我小的时候,二道河没有污染,河水是那么的清澈,可以看见水底下细细的河沙,河的两旁是随风摆动的柳毛子,河滩淤泥的长着青青的柔软的水草。这个季节小河已经封冻而且被厚厚的白雪覆盖,河边的柳毛子沿着河岸生长着,一直通到南边的大山里。冬天里我的家乡不知要下多少场雪,那雪在羊毛风的作用下,形成道道雪的悬崖,在加上柳毛子的衬托,格外壮观,在阳光的照耀下,银光粼粼,刺的你无法睁大眼睛。

离河道不远便是乡村公路,这条乡路小时候我们经常走,特别冬天走的最多,冬天最便捷的承载工具就是爬犁,家乡雪大,爬犁在家乡是最主要的交通工具,每年冬天准备烧火柴,我们都拉着小爬犁,在南山上捡拾干柴,拉回家来取暖用,童年和少年在这条小路上我们不知跑了多少趟,那里留下了我们的汗水和欢乐。现在这条路已经变成了混凝土路面了,积雪下面不时露出水泥和鹅卵石,不时有小轿车、大卡车、摩托车、电动车,从这里飞驰而过,当年的爬犁早已不见了踪影。

原来这里村屯都是土坯房,现在已经全部变成了砖瓦房,瓷砖罩面,整洁周正,看出来现在农民的富足,红底金字春联,高高挂起的灯笼,在灿烂阳光下熠熠生辉。在一片高高的快杨林中,一栋红砖房已经残破不堪了,房脊上红瓦犹在,但是房梁已经塌陷,这是上世纪七十年代建起的青年点(集体户),看到那栋红房子,我们这茬人就会想起轰轰烈烈的上山下乡运动,那栋房子已经成为历史的见证。

顺着乡村小路再向南,便开始进入山区,不远处是两个山头,山下就是碧水清清的二道河,上小学的时候,学校曾两次组织我们到这座山上野游。50年前这两座山,全是茂密的森林,长满北方特有的树种,非常高大,让我们这帮小孩子望山兴叹,在这里我们爬山,找宝,做游戏。饿了吃自己带的干粮或米饭,渴了就到二道河里捧起河水就喝。如今我长大了,人变老了,走在山下,却感觉这山没有小时候那么高峻了,树也没有小时候那么高大了,是山小了是树矮了,还是环境变化了,我无法找到答案。

走过山根向西一拐,便是跨在二道河上的第一座桥,当年这座桥是个木桥,不知什么时候建成双孔石拱桥,桥边的电线杆子上挂着一块纤维板的牌子,“禁止采摘松塔”,过了桥就是原来的木材检查站,现在木材检查的牌子和栏杆已经没有了,牌子上变成了高台子林业管理工段的字样。沿着蜿蜒的山路继续前行,远望南部,山越来越大,也越来越高,二道河形成的柳条趟子,一直伸向山根。

那山重重叠叠,莽莽苍苍,百年来生长树木在这里茁壮成长,最珍贵的树种有:红松、黄波罗、核桃楸、紫椴、水曲柳。山下有个大屯子,原来都是小草房,现在也都变成红砖大瓦房。上世纪90年时代,矿务局在这座大山里养过林蛙,我曾陪同煤炭部的官员路过这里,从那以后在没到过这里,将近20年了,山还是那座山,河还是那条河,但已物是人非了。站在山底下,望着那高高的山岗,我终于看到了二道河的源头。山的北面水向北流,翻过山,南面的水向西流。向西流的河直接进入第二松花江,向北流的河进入卡岔河,在流入拉林河,然后再流入第二松花江。

山顶上是高高的防火了望塔和移动通讯的基站,据说站在高高的了望塔上,向北能看到亮甲山和中国的大粮仓榆树市,向南可以看到老爷岭,向东能看到舒兰市和蛟河市,向西可以看到北方化工城吉林市。在山下望着这大山,犹如一幅立体画卷,一层层,一座座把大森林饱含,站在山下我久久的凝望,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,但是我知道她就是我家乡的山。

时间不早了,我按原路返回吉舒镇,背对太阳一直向北,头上是蓝蓝的天空,璀璨的太阳,大地是皑皑的白雪,山上是黝黑的树林,大自然为我的家乡创造如此美妙的环境,怎能不让我日思夜想呢。感谢我的相机,让我多了双眼睛,能把所见到的的一切,变成影像资料,让我在闲暇时有了回忆的蓝本,再次走进高台子村,路边的一家车库的门,有一张特殊的请柬,红纸黑字,上面写着:“孙长发于三月六日正月十六农历 在兴顺家常菜饭店 举行众老母亲八十大寿生日祝(助)兴 希众亲朋友人准时光临。”第一次见过这样特殊的请柬,简明扼要,既不用挨家送请柬,又不用挨家去通知,贴下醒目的地方,一目了然,让人感受到农人的纯朴实在。

我这个人喜欢走进大自然,喜欢站在高高的山顶上,这样可以看到整个原野和原野上的小河,还有周围的村庄,故乡的全貌尽收眼底,每次我都贪婪的看着这一草一木,尽情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。每次站在山巅心里都在狂呼:风啊,来得更猛烈些吧,吹乱我的头发,掀起我的衣角,让每一丝风都吹进我的每一个细胞,让他们都吸足乡情,在以后的日子里营养我滋润我,让我的心田在很长的日子里充满故乡的温情,而一旦淡忘了,一旦浮躁了,我会回来再回来。

退休的文章2:滋味

文/吴长青

今年的五月上旬,已经退休了的父亲带着母亲和侄女从老家来到了张家港。

父亲今年66岁,做了一辈子教师,现已退休在家,时常为邻里乡亲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。

自我到张家港工作以来,几年间,父亲也来过三四次了。他来我家的日子里,我真的发现他又苍老了许多,才一年多不见,父亲的身子有些瘦削,头发又花白了。而作为儿子的我,一味为工作忙碌着,无暇专心顾及父母的感受,更不要说去为照顾父母而请假了。当然父母也再三叮嘱:“做好工作,不要担心我们。”所以,在父母到来的十几天里,他们都是自己出行去市区或公园。

终于等到了一个星期天,我和妻子都休息,我们打算陪父母去永联小镇参观,只是天公不作美,飘着小雨,只是这一切并没有阻挡我们的脚步。

我们一家人撑着雨伞在江南农耕文化园里漫步,儿子陪着父亲,妻子挽着母亲,女儿和侄女拿着小花伞在细雨中疯跑,我拿着相机不时捕捉精彩的镜头。在农耕园门口合影时,看着一家人高兴的表情,虽然气温有些低,但我还是感到了家庭的温暖和幸福的滋味。

父亲爱喝酒,在他到来的前两天我就买好了酒。每晚下班回家,在帮着妻子做几道可口的小菜之后,都要陪他喝两盅。父亲边喝边讲他和母亲一天的见闻,我和妻子都认真地听着,其间父亲总是喜欢叮嘱小孩子们要好好吃饭。

儿子不断地为爷爷斟酒,父亲渐渐有点喝“高”的时候,母亲就开始劝阻了。这时父亲总是说:“我和儿子、孙子一起喝酒,高兴,再给我倒一杯。”儿子很听话,又为爷爷满上酒。妻子这时会很适时地为父亲盛上一碗热汤,递上馒头,委婉地劝父亲吃饭,要他等下次再喝。

父亲刚来的那天晚上,喝得有点“高”,我担心他洗澡不方便,于是提出帮父亲搓搓背。

我把沐浴露涂在父亲的背上,帮他搓洗。父亲说他不习惯用这个,更喜欢用香皂。我本想更换,可转念一想,又劝他说用沐浴露好,它不但可以洗去身上的汗气,而且泡沫丰富,用后身体倍感凉爽。我知道这是父亲不习惯有人这样服侍他,心疼他儿子的借口,但在我的坚持下,父亲总算答应了。

当我用温水帮助父亲洗搓后背时,突然发现父亲的后背弯曲了,突出许多道骨骼的印痕。我不禁心里一动,眼里盈满了感激的泪水,我小心地用干毛巾擦拭父亲的后背,父亲要自己来,我却没有回答,只是轻轻地、轻轻地擦着,我知道那是充满爱的脊梁。

退休的文章3:再聚首

文/小不点儿

退休后,颐养天年,2021年的最后一天,几个童年的老友又聚在一起,在心智上又回到了童年的那样,说着童年的故事;讲着童年的趣事;拉着童年的家常。总想在心里返老还童,倒退几十年,那才是几个工友最真实的自己,都是赤裸裸的原型,没有一点遮罩,没有一点美饰,每个人的心里相互透明;相互看透。

随着时间的推移,每一次的再聚首,每一次的再叙说,也都是童年的往事,没有多少新意。就是这份没有新意的述说,把大家一次次地聚在了一起,听得还是那么出神和专注。

有时我就会在想,人这种生物,如果一但聚在一起,到老就会生发出各种友情,什么同学情,工友情,战友情,师生情,等等,比比皆是,仔细品酌,它就是一个“情”字在起作用。就是这个“情”字成了他们之间的粘合剂,把他们紧紧地粘在一起,忘也忘不了,抹也抹不掉。因为这些人生活在同一个时代环境和地点,又是在特殊的年代,有着悬殊不大的年龄。再就是,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,他们的父辈都是普普通通的工人,老实巴交。就如我自己,回头望去,父亲老年的背影有点躬。他这一生不善言辞,没有文化,只有老牛般的秉性,在他工作的电锯房抱着粗大的圆木,向着轰鸣嘶吼的电锯移去,就这样抱了一辈子大木头,吃的简单,穿的朴素,出大力气地干活,做了一辈子的垦荒牛,生活在社会的最基层。所以,同样的贫困家庭,同样的家庭环境,形成了他们同样的性格特征,能够让他们坐在一起,有共同的语言。如果这也是一种遗传的话,他们根本上就是一类人。所以,这些人聚在一起,聊得都是他们知晓的话,而且百听不厌,百说不烦,喋喋不休,絮絮叨叨。恐怕这种絮叨到他们老态龙钟之时,还会耳贴耳的念道吧。这就是他们的那点乐趣。

这就是人啊,一但碰到了这份情,又有几乎相同的家庭背景和经历。纵你后来有高官显位,在这份情面前都会被沉没的不值一提。因为你现在的地位、金钱都与童年的友情无关。也没有人愿意听你作报告和炫富。如果可以做一个不恰当类比的话,你综究逃不脱朱元璋幼年乞丐童年和尚的身份。连明朝开国皇帝都这样,我们还有哪些放不下的名望可提呢?

在老年的岁月里,我们喜欢回到起初的原点,把思绪拉回到五十多年的童年,说着童年的话,揭着童年的短,在那个我们认为不起眼的地方,望着满天星辰,在心里默默地数着星星,就像数着我们童年的那些其乐无穷的故事。

2022/1/2

退休的文章4:清零

文/李雅芬

写这篇文章的时候,离我退休还有八个月,我烫了一个非常失败的发型。

便宜。没有烫前护理和烫后护理,毛燥又焦黄。简单粗暴,上杠子涂药水,一洗,带着味儿,走人。

不能刷绿漆,装嫩披着了,披了像拿着烟斗的爱因斯坦。只能梳成个髻子,绾在脑后,倒也符合我“李娘半

老”的年龄和身份。

头发是顶上少,脖梗子上多的,脸型非瓜子脸,还倔强地顶着两个旋儿,想象短发有多吓人?据说,女性特征不明显,无凸凹有致身材的,绝对不能短发,否则难分男女。所以,很少动剪短的念头。看这草样的烫发,就想,退休回家,第一件事,先来个不分男女。

挺期待的。

最近常常期待退休后阳光灿烂的日子。财务没有自由的情况下,如果时间能够自由支配,也算是一种福气。躺床上,想海南椰风,也想东北冰雕,盼驾车漫游,也盼乡下种地。胡思乱想的时候,没有天真地以为退隐,会比现在好。

没有工作诸项的纠结,没有世事纷争的郁闷,不用为脾气好坏,接人待物是否圆润而内疚,也不用为事业拼搏得不够努力而羞愧。内心还是比较淡定的。因为我知道,人,活着,永远摆脱不了各种矛盾。听说过,有人上班时撑着,虽然辛苦,但嘛事没有。刚回家,查出癌了。不敢想。

10月底,双11闹得风生水起,红包与送礼齐飞。我自岿然不动,东西太多。尽管,仍然是穷人一枚。家,柜子一拉,破衣烂衫往下掉,鞋子得几个架子来摆?80来平方米,已经塞得太满。想,人,真需要如此多杂货吗?所以,如今我出门,一定带点东西出来,哪怕是一本旧杂志,或者一袋烂菜叶,扔点,仿佛心,也跟着清爽点儿。

曾经迷上断、舍、离。也用清理、整顿、清扫、清洁、安全、素养6S理念来管理生活。常常想,无论如何,退休回家的那一天。来个洗心革面,重新做人。重新开始的第一步,是头脑和思想清零。仿佛,手机的恢复厂出设置,又仿佛U盘的格式化。

又想到这鸡窝似的毛发。四十岁,说剪了吧,三千烦恼丝,毛发长,见识短。五十岁,说剪了吧,都被老公否掉。他说,喜欢长发飘飘。有点,待你长发及腰,娶我如何的意思。

暗自想,退休回家,第一件事,先理个板寸,他坚持,就再蓄,但不带着这堆旧的草。清零后,再出发。

取意:从头开始,不理旧事。

退休的文章5:我的“咖啡”人生

文/徐明中

刚退休时,曾和家人谈起晚晴生活的希望,放出豪言:“不求名利,但求精彩”。其实,我那时对精彩的概念很模糊,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。谁知万事都有“机缘巧合”,一罐普通的咖啡竟改变了我的精神面貌和生活状态,不仅成了须臾不离的好友,还为我的“精彩”作了最生动的注脚。

咖啡是儿子送的。他有喝咖啡的习惯,所以奉送的理由很简单,无非觉得老爸太守旧,偶尔开个洋荤也是不错的。儿子的自作主张虽有“以己度人”之嫌,但在无意中为我开启了一个崭新的生活空间。

每天下午三四时就成了我一天中最惬意的时间。悠闲地喝一杯咖啡,吃一块蛋糕,在暖暖的阳光下望着窗外发一会儿呆,或者闭上眼睛遐思奔涌,仿佛臻于“天马行空”的境界。喝咖啡久了,种种好处体会尤深。

咖啡里有灵感。咖啡是舶来品,其味浓郁香醇,似乎在平静中蛰伏着一种难言的激情。喝了咖啡,常会忘却“归去来兮”的消沉,心头涌起“鹰眄青云睡眼开”的豪迈,从而恍若电光石火,产生出一连串的灵感火花。四年多来,我一直译作不息,咖啡的作用功不可没。

咖啡里有情调。据记载,咖啡被发现于埃塞俄比亚。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常会唤起我埋藏心底的怀旧感。爱上咖啡后,我开始喜欢听音乐,欣赏歌舞,甚至注意起自己的言谈举止和衣着打扮。虽然家境并不富裕,但基本做到了得体的修饰,始终保持着年轻的心态和应有的气质。有人说我像老克勒,我不敢苟同,只坚信退休老人也需要生活的情调。

咖啡里有热情。在外国语中,咖啡有“力量与热情”的意涵。爱上了咖啡后,我开始变得热情开朗,喜欢社交。我爱在风和日丽之时约上三五知己去咖啡馆聊天。每人一杯蓝山、拿铁、摩咖或者卡布奇诺,再佐以精美的西点,在香气四溢的氛围中谈笑风生。

咖啡催我勤奋,教我雅致,馈我热情,怡我心智,这也许就是我追求的“精彩”。

退休的文章6:修车轶事

文/张学兵

他退休后无事干,便在街角大树下摆了个修理自行车的小摊,和别的修车摊一样,他的摊前也放了一个打气筒,旁边搁个铁盒子,铁盒里斜仰着一张纸片,上书:打气两毛,概不赊欠。

他早出晚归干了两个多月,生意还算可以。这天,儿子经过他的摊,捏着眉头看了半天铁盒里的“告示”,而后走过来不由分说把原来纸片撕了扔掉,新的纸片赫然写成“有零随意,没零走您。”他看了很是不高兴,儿子这一改,或多或少地会降低他的收益,但他什么话也没说,默默地在心里忍着。儿子很犟,也比他有出息,现在好歹是政府里的一名干部。他不愿因为这点小事,伤了父子之间的和气。

月底了,该盘点一月的收成了,他把铁盒里的零钱哗啦一声全倒在桌子上,一数,他的眼睛睁大了,惊诧不已地自言自语道:“咦,怎么比上月还多了好几块钱呢?”

退休的文章7:珍惜当下,活在今朝

文/刘小明

退休之后,结识了不少县市级干部及厂矿企业的领导,其中有的满面春风,有的却郁郁不乐。

好汉不提当年勇,过好当下方为优。可有些曾经的局长呀,老总呀,总忘不掉或总怀念自己曾经的辉煌,总记着自己丢掉的官衔,眼下没人前呼后拥,没人请示报告,没人开车接送,没人张局王局李局、张总王总李总呼叫。有的人开始称兄道弟,有的人直呼老张老王老李,像霜打的叶子,无精打采地蔫了下来,自我开始消沉。

春有百花秋有月,夏有凉风冬有雪。难得无官一身轻,尽享人间好时节。有的人却看得开想得通,心宽如海,无官身轻,终于可以潇洒走一回了,忘却曾经,珍惜当下,按本色做人,按角色办事。辉煌一刻谁都有,不拿一刻当永久,抬头望,桃花依然红,柳丝依然绿;低头看,青草又发芽,水流还向东,景还是原来的景,何必心如冰火而不同。人老退休了,古往今来之常情,何必要一直沉恋在过往之中?

有个姓杨的公司老总,退休之后,与公司同时退休的11个老中干和老员工轮流买单,相约只要还活着,每月的第一个星期六酒店相聚,大家在一块吃点喝点,叙叙旧谈谈心,有时还起起哄,唱唱歌,哼哼戏,心花怒放。

有个姓黄的公司老总,退休后在老家办了一个私家小工厂,乡乡邻邻招了20几个工人,产品很热销,人老心不老,忙中有财,忙中有乐。

有个姓王的局长,退休后在市里组织了30个爱转爱玩爱旅游的退休人员,有男有女,每个月或随团或租赁大巴出游一次,现已游遍了大半个中国,还几次到国外旅游,听说亚洲欧洲的几个邻国都去过了,他们马上准备到非洲旅游,既开阔了视野,又娱乐了心情,不亦乐乎,

有个姓曹的局长退休后,加入了社区老年广场舞队,并自己掏钱为大家更换了一套新的高级音响设备,还在市公园协商长期租赁了一块景美空气好的场地,清早一次,晚上一次,每次一个半小时到两个小时,他放下架子跟着大家跳得浑身冒汗,来兴又来劲,神情舒畅。

还有个姓刘的公司副总,退休后,开始从爷爷奶奶到爸爸妈妈,再到自己和老伴,写了一部家史。两年搜集整理材料,现已初稿完成,正与市内一位资深作家坐在一起修改稿子,准备联系出版社自费出书,留给子孙后代传看。他心旷神怡,太有品味了。

以上他们都是我熟识的朋友,都有曾经的辉煌,退休后都不计曾经,珍惜当下,娱乐当下,我一直在为他们点赞。

我本人也同样,当过工人,干过教师,任过公司办公室主任,任过校长,曾经也车来车往。后来创办的“快乐作文学校”,名扬全国,定员招生,一座难求,各种全国性的大荣誉过百,也曾耀武扬威过一阵子。现在退休了,我彻底丢掉了过往,从零开始,每天坐在书桌前读书写作,每年都有几十篇作品刊发,快乐之极。

树靠人修,人靠自修,如果一个人老是颓废,那他一定会报废。我觉得,退休就退休了,今日的事情,尽心尽意尽力做了,无论结果如何,都应该高高兴兴地吃喝,高高兴兴地上床恬睡。

退休的文章8:人生一张纸

文/邓万祥

退休多年的领导发来一条短信:“出生一张纸,开始一辈子;毕业一张纸,奋斗一辈子;婚姻一张纸,折腾一辈子;做官一张纸,斗争一辈子;股票一张纸,起伏一辈子;金钱一张纸,辛苦一辈子;双规一张纸,后悔一辈子;荣誉一张纸,虚名一辈子;退休一张纸,失望一辈子;看病一张纸,花钱一辈子;悼词一张纸,了结一辈子。”

看了这条短信,虽然还没到知天命的年龄,还不能完全看清看透尘世间的纷繁复杂和坎坎坷坷,但自己前半生的酸甜苦辣,以及自己对社会的观察和思考,使我对人这如纸的一生,也颇多感慨。

作为一个农民的儿子,在缺衣少食、没有辅导书、需在高低不平的课桌上过夜的艰苦条件下,我忍饥挨饿,硬是靠自己的毅力读完中学,靠自己执着奋斗,考上大学。毕业了,不顾父母的不舍,只身一人意气风发地来到重庆闯荡。我永远不能忘记,临走前的夜晚,父亲和我促膝长谈,我给他夸下的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实现、至今想起来都会脸红的那些海口。

来渝一晃二十多年过去,我从一穷二白的单身汉,也混得开始人模狗样。在十多年前人们就提及的“五子”中,我没有车子和位子,却拥有了另外“三子”——当负翁从银行贷款买了房子,从老家找了个至今没有工作的妻子,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孩子。

年过而立,我开始为“位子”发愁,眼巴巴地看着自己一天天老去,心急如焚,有时整晚整晚睡不着觉,头发大把大把地落,几次梦到领导为自己提职……当事与愿违的时候,我的脾气开始变坏,动不动给领导撂挑子,跟同事打嘴架,糟糕的人际关系更直接影响了自己原本不多的机会,使自己成了机关里的大头兵。

有了孩子后,我把心思都放到孩子身上。我坐在她的身边,一宿一宿地盯着她,看她慢慢长大,我突然变得无欲无求起来。我可以心态平和地去面对领导和同事,安心地干自己的工作,做一点自己喜欢的事,和同事的关系也逐渐融洽,久违的、学生时代那种无拘无束的快乐,又回到了我的身边,使我一下子年轻起来。

我顿有所悟,原来,这些年我所累的,竟然是一个并非致命的坐不到的“位子”!

今天,我虽然没有大钱,但我整天也没饿着;我不怎么吃肉喝酒,但我身体很健康,没有别人苦恼的脂肪肝、酒精肝;我没位子,但我无官一身轻,没那么多压力和应酬,下班后可按时回到家人身边;节假日,我可以陪父母去爬山,去菜市场讨价还价,为家人做他们喜欢吃的饭菜,和他们享受天伦之乐;我发现,我有的,电视上那些忙碌的“官”们都没有。这时,我会觉得他们的“可怜”,别说双休日,恐怕连春节他们也不属于家人。看到那些被双规、财产充公、身陷囹圄、痛哭流涕、后悔不迭的贪官,我庆幸自己没有这样的危险。我会美滋滋地吃我的萝卜咸菜,高兴时还会喝瓶啤酒,哼点小曲,让平凡的生活中满是快乐。

回过头来看,束缚人这一生的这些纸,是多么的没有意义。人唯一重要和缺乏的,是快乐。只有快乐才能使人年轻、充满活力、身康体健,而永恒的快乐却是金钱、权力所换不来的。明白了这些,明天,我会彻底放弃追求那些没意义的纸,珍惜我生命中的每一天,用健康阳光的心态去感染周围的人,让他们和我一起,天天快乐!

退休的文章9:一碗红豆粥

文/年华似水

近日采访一位退休老教师,她的幽默风趣、健谈及亲切随和的态度给我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。也让采访经验并不丰富,而略显得有些紧张的我,慢慢敞开心胸,身临其境去感悟她的人生经历。

我和她面对面坐着,听她笑着说起她是如何带着学生们去参加各式各样的竞赛,是怎样和学生们在空荡荡的校园内举办萤火晚会……看着她谈起学生时眼角眉梢流露出的笑意,恍惚间,我的脑海中依稀浮现出一个身影。

那还是在我小学的时候,每天下午学校总会给每个班级送去些食物,有时是茶叶蛋、是豆腐干,有时则是一碗热腾腾的红豆粥。一碗红豆粥虽然很便宜,但对于当时家境并不富裕、节俭的我来说,仍是偶尔才可以享用的食物。我总是眼巴巴的看着,然后颓然放下紧攥着零钱的手。

在一次自习课上,我一如既往地,在一窝蜂购买红豆粥的人潮中努力保持镇静,若无其事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发着呆。这时,自习课老师走到我面前,悄声问我怎么了,是不是想喝红豆粥?然后,下课后,她带我到食堂门口,吩咐食堂盛一碗红豆粥。我呆呆地站在门口,捧着那碗温热的红豆粥,就连一声谢谢都没有说。身旁的同学见了,羡慕地说道:“老师对你可真好啊!”

彼时的我,年幼、敏感、沉默不语,在攘攘的人群中平平无奇。可是却有一位老教师不管我功课好坏,不管我家世背景,如此关心注意我。虽然只是一碗小小的红豆粥,却让我永远铭记于心。此去经年,在十多年的求学生涯中,我再未遇见过如此一位老师,能如此照顾我。时至今日,我却连她的名字和模样都记不得了。

退休的文章10:父亲

文/杨俊

我的父亲,一位退休老水工。

去年5月,父亲的腿实在撑不住了,在我和姐姐的坚持下住进了市医院。医生诊断为膝盖骨骨质增生,给出了两种治疗方案,一种是保守治疗,吃药物维持;一种是直接手术。在我和医生的多次沟通下,选择了手术。

我向父亲说了情况,准备手术,两万元押金已经交了。父亲发牢骚说:“保守治疗不行吗?非要手术,花这么多钱。”看着父亲埋怨的表情,我急忙安慰他:“你别担心,现在政策好,有医保,可以报销大部分,花不了多少钱。再说还有我和姐姐呢,你就放心治疗吧。”父亲这才稍稍松了口气。

手术前,首先要做的就是降糖,如果降不下来,手术还是问题。父亲血糖一直高,能不能手术这是我最担心的。还好,父亲像个听话的小学生,一切听护士的安排,吃药和打点滴都积极配合,经过一周的术前准备,各项检测均符合条件,终于可以做手术了。

第二天,我和姐姐、舅舅把父亲推到了医院三楼手术室前。当父亲被护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,我们的心都悬了起来,我和姐姐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。父亲已经70岁了,有个什么闪失,我真不知该怎么办。

回想起父亲的一生,我的思绪翻滚。父亲14岁那年,爷爷留下我奶奶还有三个孩子,离家出走了。奶奶一时想不开得了病,常年卧病在床。父亲是老大,弟弟妹妹还小,一家人生活的重担压在他弱小的肩膀上。父亲一声不吭,硬生生撑了下来。

结婚后有了姐姐和我,让本就艰难的生活雪上加霜,但父亲从不抱怨,依然埋头苦干。父亲初中毕业在生产队当会计,1972年修薛峰水库,父亲凭着勤奋和敬业,留在了营部,后来转正成为一名水利工作者。

改革开放后,受经济思潮的影响,和父亲一起参加工作的同志,不是下海经商,就是回村当个主任、村长什么的。母亲经常埋怨父亲不求上进,父亲只是嘿嘿一笑,说当初家里那么困难,是组织上的照顾,救了一家人,怎么能说走就走呢?母亲看看也没办法,就再也不说了。

手术室的红灯亮起,父亲的手术结束了,我赶紧过去向医生了解情况,医生说手术比较成功,到重症监护室观察几天,后边就是术后恢复。看着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父亲,脸色苍白,戴着氧气罩,腿上缠着渗着血的厚绷带,我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。母亲已经去世好几年了,我不能再失去父亲,要好好照顾他,让他平平安安,幸福度过晚年。

父亲可以说话了,我着急地问:“爸,你感觉怎么样?”父亲说:“还好,就是腿疼。”我急忙把护士找来,给打了几次止痛针。父亲坚持不让打了。看着父亲痛得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,我劝道:“要不再打一针或吃点止痛药?”父亲总是以会有副作用拒绝,坚决不用。几天后,护士过来换药时,父亲问:“在这重症监护室一天需花不少钱吧?”“大概每天一千多吧。”护士说。父亲不住了,我再怎么劝也不听,非要出院。我和医生商量后,只好转到普通病房再观察几天。

父亲嘴上没说,但我明白,他是担心花太多的钱,给我们增加负担。我觉得这辈子欠父亲的太多了。父亲退休后,会经常提点水果过来看我们。我说:“爸,应该我们去看你的,怎么能总让你过来呀。”父亲却说:“没事的,我知道你们上班忙,把自己的工作干好就行。”可怜天下父母心,我羞愧得无地自容。

父亲的腿一天天好了起来,我给父亲准备了训练走路用的拐杖,父亲慢慢能下地走路了,我们的心总算放下了。接下来就是康复训练,一天下午父亲说想到楼下转转。我找来轮椅推着他下了楼,和他闲聊。父亲说起年轻时的工作经历,满脸兴奋和自豪。重温兴修薛峰水库那段感人至深的历史,我听得津津有味,仿佛置身于那个战天斗地的火红年代。

我让父亲不要担心,只要好好锻炼,配合治疗很快就能恢复健康的,还能继续跳他喜欢的广场舞。父亲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,仿佛又来了精神。“走,回去,咱们再练一会。”看到父亲高兴的样子,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。

清晨,当悠扬的舞曲响起时,我仿佛又看到舞场上父亲潇洒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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