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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浮生六记》读后感 篇1
《浮生六记》,顾名思义,应有六记,但遗留下来的只有四记,有写游记的,有写闲情记的(如何插花、养花,弄盆景等),有写闺房乐记,有写坎坷记。其中的坎坷记,是我自高中读了《活着》哭得不已之后,第二本让我伤心不已的书。
沈复的妻子芸,是一名妙女子,聪慧知书达理,甚至可以说有颗七窍玲珑心,有时候我甚至认为如果她在那个年代,生为男儿身,其成就应该要远高于沈复。
沈复与他朋友遇到难题时,总是她想出解决的法子。哪怕公公错怪自己,丈夫要替自己辩解,她都不肯。他们夫妻二人的关系自然很好,一起到乡下避暑,一起游山玩水,吟诗会友,日子过得好不惬意。哪怕是在很困难、家里已容不下芸的时候,沈复也毅然地带着她到外面住,没有听从父亲休了芸。只可惜没有白头,芸便离开了人世。
沈复在书中说:“恩爱夫妻不到头”,虽不希望夫妻间相互仇视,但不可过于情深意重,以免不能白头偕老。
我不知道所有的婚姻是否都会以爱情为基石,但我明显是不认同沈复那句话的。如果从一段幸福指数爆棚但是短暂的婚姻、和一段平淡甚至有些无趣但是冗长的婚姻当中做选择,我必定选择前者。哪怕我因此而早早归去,也终究是没有遗憾了。
我曾问过他:“你希望自己能活到几岁?”他说70,我说那我活到69就好。说我自私也好,胆小也罢,我从来不敢想象,我们一起牵手走过那么多的年岁之后,突然他会消失,那我还有没有勇气继续活着,也是个未知数。所以,倘若真有那一天,就让我先走好了。三毛说,幸好先离开的是荷西,不然他怎能承受这样的痛楚?我知道我承受不了。我甚至想过,真有那天,我也不管孩子了,丢给公公婆婆或者哥哥嫂嫂帮忙抚养,我追随他而去。
倒不是有多情深意重,我只是觉得,倘若此生已没有遗憾,又何必独活在这世上?我可以接受因为孩子、因为婚外恋、因为各种客观的不客观的因素分手,却接受不了感情尚好之时突然永别。
我也曾问他,如果哪天我走了,你需要花多长的时间忘记我?他说,五年吧。其实我不知道五年这个数字他如何得来,但当时年轻的我却有些生气,竟然只需要五年就把我给忘了?到底是不是真心爱我?
现在却觉得,真要那样,我希望一年都用不到。最多,最多半年就好了,然后你再娶个比我温柔坚强的女子,平静安宁地度过余生,我不要你日日夜夜活在痛苦里,我也不要你长长久久地记得我。
关于生死,关于命运,关于坎坷,关于幸福,其实来来回回,不过是“浮生若梦,人生几何”罢了。格子曾说,我对自己的生死一向坦然,是个可以随时***的人。我听以后颇为震撼,心想她得有多通透的心性,才能悟得这般清明透彻。
好像话题有些沉重了,但其实《浮生六记》也讲了许多有趣的好玩的事,比如如何用水盆做
成水底花开的效果,又记录了好些景色妙曼的自然风光。最搞笑的是,有次我看到他们跟朋友偶尔会玩考试的游戏,轮流做老师,给其他人出题,而且出题人兼做主考官,然后还要阅卷评分。不由对正在玩游戏的赵同学感叹:“古代人好可怜啊,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脑,只能以考试为乐。”
我心想,要是把他丢回古代,他要怎么活下去呢?文不行武也不行的,幕僚做不了,生意做不了,估计只能耕种了。
《浮生六记》读后感 篇2
最近,又重新翻开了《浮生六记》这一本书,竟一口气在课堂上读完了前两卷,一度感慨,既感慨于人之于天下小如蜉蝣,却又为人生在世于芸娘与沈复之间的爱情所动容,其中还掺杂着时代背景的悲哀,放眼于现代却不知道是值得悲哀还是庆幸之事。至于开头为什么说“又”呢?大概是因为,大二时我在图书馆偶然翻到这本书,一开始打开看觉得枯燥乏味,因大多是文言文阐述,便也只对《闺房之乐》这一卷稍稍掠过,印象中只觉羡慕那时芸娘与沈复爱情之简单又纯碎。
而现如今,趁着买书的空档,我连着这本书也一起买了。再次翻开,已是三年后。只是,在重新读这一卷时,多了一些经历,也难免多了几分自己的思考。虽年纪渐长,但我发现,我对于芸娘与沈复之间爱情的看法始终如一,我想,在那个时代,芸娘自然是幸运而又幸福的(vice versa)。于芸娘而言,虽比沈复年长,晚年因封建礼教的束缚(无论是对自身还是对环境)并不能如其所愿与沈复共度晚年,亦不能亲眼见证其子女的成长(尤其是到后面其子亦因病去世),中晚年执着于给沈复挑妾室(于此现代的我所不能理解与接受)却又因此见证了人世间的冷暖趋炎附势而落下了心病,但似乎,这些都不能否认,在其生命结束前的几十年间里,其时而可作为沈复的妻子为其持家将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,心灵手巧为其丈夫编织或制作餐具;时而作为沈复的知心好友与其共赏明月对酒当歌吟诵诗词行酒令;时而亦可女扮男装与沈复一起于元宵七夕节共游花灯。在封建礼教年代,我想,这大概是很多女子都想得到又或者压根都没有敢去想象的婚姻生活。大概,是因为芸娘本身就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孩子吧,知轻重而识轻重,既上得厅堂也下得厨房,可作为对酒吟诗的酒友,亦可作为与其共枕说尽心里话的妻子。偶尔我都在想,如若我是沈复,大概也会像他如此吧,在失去芸娘后的十几年间里日日思念。不过,沈复也是幸运的,尽管痛失芸娘,但起码也和芸娘以夫妻相守,陪伴芸娘走至其人生的尽头。其于少时娶了芸娘,此后的几十年光景里,俩人一起云游过,一起住进老婢女的乡下小房子,看着房子外搭建的篱笆,说尽心中不痛快之事,亦妻亦友,可不令人羡慕!实在快哉!自《闺房之乐》一卷后,所记录的大抵都是沈复的所见所闻,按照他自己的话来说,大概就是人生走这一回,既然老天给了他这走一回的幸运,让他遇见了芸娘,也让他这一生经历这许多之事,到过不同的地方,那在晚年,将这短短一生用文笔记下,也算是不辜负这一生。虽哀吾生之须臾,却人生于每个人而言都是独一无二的,又何苦紧抓这几十年短短光阴不放而忘了去好好享受自己的人生呢!可惜的是,后两卷已然丢失,为清人所编写,无从得知后两卷沈复本人究竟书写了什么,难免可惜。
不过,再次拿起这本书读的时候,也让我意识到,好像我也可以如此做,将自己所遇见的人、所经历过的事、所走过的地方与所听见的故事记录下来,虽然不得以完整,也可能已经忘记许多,但,我想,短短一生,这些岂能为我所限?哈哈哈,忽然就想起一句话来——礼法岂为我辈所设!如果能穿越,我倒真的想做一个侠客,仗剑走天涯,与一知己指点江山,饮酒畅谈,岂不幸甚乐哉!
《浮生六记》读后感 篇3
中国古代的女子要想名留青史实属不易,留下名字的又或多或少的要牵扯到名利呀,情色呀,绯闻呀,随之而来的是无数文騷们的牵强附会,直到把那些女子们弄得面目全非,让人怀疑她们是否真有其人。
陈芸却与她们不同,她之所以能有名有姓的在历代女子中间存在着,并不是因为她的美貌、才学或者当过中国的女皇帝,只因为她嫁给了沈复,比她活的长,在她死后写《浮生六记》来怀念她。《浮生六记》里所载的往事都是家常话,夫妻之间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。沈复说陈芸刚嫁给他的时候不爱说话,沈复就逗她说话。陈芸喜欢吃臭豆腐,沈复就对陈芸说:狗因为没有胃才吃粪,屎壳郎因为要变成蝉才团 粪,你是狗呀还是蝉呀?要是换了一个女人听了老公这么说自己肯定会脸红吧,陈芸的可爱就在于她不但不脸红,还摆出一堆逻辑性极强的道理,最后弄得沈复也跟着吃起臭豆腐来。陈芸说:情之所钟,虽丑不嫌。
纳兰性德在妻子卢氏死后也写了一堆的悼亡词,安如意更是把其中两句都作为自己的书名,《人生若只如初见》和《当时只是道寻常》。我觉得不管初见还是道寻常都是因为曾经沧海过,他们在该恋爱的年纪时遇到了自己要爱的人,在佳人不再时写下了他人不曾经历过的句子。
还是要说到来世,沈复曾经对陈芸感慨:你要是一男的该多好,我们一起访名山,搜胜迹,遨游天下,不宜快哉!
陈芸回道:这有什么难的,等我老了,虽然去不了五岳那么远的地方,近处的虎阜、西湖都能一起去呀。
沈复:恐怕那时候你已经老的走不动了。
陈芸:今世不能,期以来世。
沈复(恐怕也是受了感动,跟着说胡 话):来世卿当作男,我为女子相从。
感情好的夫妻舍不得对方期许来世本来是很平常的事,但是沈复愿意下辈子为女子相从,这在夫妻史上是第一人吧。陈芸之于沈复不再像绿珠之于石崇,宠 爱她因为她笛子吹的好,也不再像厨娘之于袁枚,舍不得她因为她饭菜做的好,他尊重自己身边的这个女性,想让她分享到自己今生得到的事物,如果有来世。
家长们好像都不怎么待见感情好的夫妻,前有焦仲卿和刘兰芝,后有陆游与唐婉,这两个故事里的男主角们都是孝子,虽然不舍但都听了父母们的话,休了自己深爱的妻子。沈复居然选择抛下自己的父母儿女,顶着个逆子的名声,半夜和陈芸一同逃走。陈芸带病,走了几步就走不动了,沈复背着她,陈芸对自己稍大的女儿说:幸汝父待我厚。待我厚,是明知道我不是能你带来福气的人,还非我不娶;待我厚,是即使被父母扫地出门也要同我一起颠沛流离;带我厚,是宁愿下辈子做女人也要同我做夫妻。
陈芸最终客死他乡,临终前她拉着沈复手,断断续续的说着两个字:来世。
我觉得任何文艺作品中都不能解释男人再娶这个问题。你永远无法在婚礼上问新郎:你怎么没娶那个同你好了十年的女朋友呀?同理,虽然沈复曾经对劝她再娶的陈芸说:曾经沧海难为水,断无再娶之理。可是他后来还是接受了一个发达了的朋友赠给他的妾。用他自己的话说是:重入春梦 。从此扰扰攮攮,又不知梦醒何时而。
《浮生六记》读后感 篇4
书中最惹人喜爱的当属芸娘了,作者写书的本意也该是为了悼念亡妻吧。芸娘陈氏,名芸,字淑珍,是三白“舅氏心余先生女”,其表姐也。幼失怙,与母弟相依为命。此女聪颖可人,初嫁三白,贤惠守妇道,偶尔也会稍露其可爱任性的一面。
三白看“花照”归,“向芸艳称之”,芸娘便也想去看看,“惜妾非男子,不能往”。但三白是个我行我素不拘礼法的人,当即便怂恿她女扮男装,穿上自己的装束,再教她“男子拱手阔步”之行止,好不穿帮。装束好后,芸娘“揽镜自照,狂笑不已”。之后“遍游庙中,无识出为女子者”。但世事总不经意的有些小小的变故。芸娘见到一熟人,过去打声招呼,不自觉把手放在了她的肩上,招徕主婢责难,不得以“脱帽翅足以示之”,那人虽然惊讶,却也觉有趣,相谈甚欢。
芸娘不但可爱,更是个聪明贤惠的才女,她喜欢李太白诗,言“李诗宛如姑射仙子,有一种落花流水之趣”,她与三白聊天多涉文辞书画、园艺插花,她是三白的知己,三白也是她的知己。她二人看淡富贵名利追求天然自得的逸趣。在乡间避暑期间,面对一派田园风光,芸娘欣喜对丈夫说道:“他年当与君卜筑于此,买绕屋菜园十亩,课仆妪,植瓜蔬,以供薪水。君画我锈,以为持酒之需。布衣菜饭,可乐终身。”
这样的女子,谁人不喜,谁人不爱呢,无怪乎历代文人均喜置书在侧,闲来品读,确有沁人心脾恬淡素雅之味。将其翻译成英文的林语堂曾对友人说,沈三白之妻芸娘,乃是人间最理想的女人,能以此姝为妻,真是三生有幸呢。恩,当真是夫复何求!
再说沈三白,也是颇合余心。他素性淡雅不拘,十三岁时随母归宁,第一次见到芸娘,就跟母亲说:“若为儿择妇,非淑姊不娶。”我不知古人娶妻妾有多少爱情的成分,礼教之下,爱情所处的地位大概微乎其微,看西厢红楼,梁祝孔雀,那个时代,十三岁的沈三白行此男子大诺,是其情根使然的天性,是与礼教的叛逆与抗争。他在后文中多处提到二人“情痴”,于此亦可见一斑。所幸或是上天悯其情爱之切,母亲也喜欢自己这个“柔和”的侄女,便匀了两人婚事。十八岁那年,喜结连理。
成婚之后,二人如胶似漆,“耳鬓厮磨,亲同形影”,爱恋之甚,不可以言语形容之。沈三白沉迷闺房之乐,毫不思进取功名。蜜月之后,三白去绍兴赵省斋受业,与芸娘暂别,“恍同林鸟失群,天地异色”,三个月,如同隔了十年,以致无心学业。后终得先生之力得返遣归家,“喜同戍人得赦”。二人相见更是“握手未通片语”,“魂魄恍恍然化烟成雾,觉耳中惺然一响,不知更有此身矣”。
或有人责三白之不思进取,芸娘之不加劝勉。乾隆年间,太平盛世,理当考取个功名,光宗耀祖。然三白自有其超脱功名淡然处世的性格,他的所有爱好都与自然艺术相关(喜爱插花园艺),这样的人让他身处功名利场,岂非鸟困牢笼,鱼囚浅滩。再则,人生在世,功名利禄英雄伟业,也不过求一知心佳偶,以途阴阳和合之人生大道,既得,其余外物值鸟耳!是故,三白写《浮生六记》,言语性灵淡真,皆记夫妻平日生活琐事,却于此细碎事中方显其真性情。沧浪亭之闲居谐趣,萧爽楼之寄居雅乐,东高山之困顿潦倒,夫妻二人始终无怨无悔,相依相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