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母亲文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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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母亲文章1:浪漫满屋的短信

文/凤芝

最近一年,父母亲“分居”了。母亲在城里帮弟弟带孩子,父亲留守老家。老俩口人是分开了,心去时时守侯在一起,情还热乎的不行。

每天,父亲通过电话向母亲早请示、晚汇报,和母亲细细报告他一天生活的琐碎细事。凡属是他认为重要、有趣的事情,他都会在电话中细细和母亲描述。就连家里的母鸡下了个蛋,他也要屁颠屁颠向母亲报告。母亲也是时刻电话追踪查岗,管着父亲的衣食住行,生怕父亲不在她的掌控之中。

母亲每次接父亲的电话,就跳离了母亲、奶奶的角色,变成了甜腻的“老姑娘”,脸上飞着红晕,嘴角挂着微笑,眼中深含着秋波,话语中荡漾温柔,满是娇和幸福。

上周,母亲急招我到弟弟家。我雷急火急赶到弟弟家,还没有喘口气,母亲就将她的手机递给我,急切要我帮她将手机短信功能打开,看看有什么短信。父母亲早都有了手机,但因为年纪大了,眼睛、手脚都不灵活了,都不会操作短信功能。都是除了接听和拨打电话,什么都不会。

我打开母亲的手机短信功能,看到了有父亲短信的显示。我对母亲说:“老爸给你发短信了”母亲脸上立即飞起了挑花似的红晕,她停下手中的家务活,压抑不住喜悦地冲我说道:“哦!他还真学会了发短信。我今天上午怪他从来没有给我发过短信息,他下午就学会了!哈哈!”

我打开父亲的短信,短信是短短的七个字加三个标点符号,“云,我好想好想你!”云是父亲对母亲的爱称,看着父亲这“肉麻”的短信,我笑弯了腰。母亲急了,不知道我笑什么。她把手机从我手中抢过去,把手机拿到自己眼皮底下,细细查看父亲发来的短信。母亲看完后,自己也哈哈大笑,边笑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看你爸,老不正经!”我抢白母亲道:“你不就喜欢老爸这些甜言蜜语吗?不过,我还真羡慕你,老爸这不叫老不正经,这叫浪漫满屋!”母亲被我说得更是喜上眉梢,幸福地快要晕过去似的。

父亲为母亲学会了发短信,而且第一条短信就直冲母亲的心灵,住进母亲的心房,让母亲的心房溢满浪漫的花香。我真是羡慕他们的浪漫,羡慕他们几十年来携手风雨人生的真情真爱。

父母亲文章2:我的父母亲

文/张春芳

父母亲是爱与责任的代名词,天下父母亲是为家呕心沥血无私付出的人,想到父母亲心里都是温暖充满安全感。

我的父亲出生于1946年,看过父亲年轻时照片(其实是身份证照),照片中的父亲斯文清秀。听妈妈说:别人带她“稀里糊涂”来下冲玩,其实是相亲,父亲穿着白衬衣正坐在堂爷爷家阁楼上看书。对于目不识丁的母亲来说,读书人自然深深地吸引着她的少女心。以前娶个老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,父母亲就在媒人的撮合下组建了家庭。

父母婚后几年才生了大姐,家里的人欢天喜地地迎接着这个小生命。大姐2岁时,我的二姐出生了。二胎还是女孩,在农村自然是不受欢迎的。五年后母亲又怀孕了,母亲说我整整在她肚子里呆了11个月。千盼万盼我出生了,父亲兴冲冲地去医院看孩子,在床上看到一个婴儿,眼珠转来转去的,看起来很有神。姑妈说:“就是我们家的孩子,是个女儿。”父亲心里肯定很失落。母亲提议把我送到城里的一户女主人是干部的家庭里,父亲没有同意。

自己为人母后,更能够体会母亲当时做出这个决定是何等万般无奈。懂事后有个外公总叫我“钱包”。我不解地问父亲。父亲说生我的时候不仅东西、粮食被“瓜分”了,还罚款1300元。生活中所有的磨难,只有他们自己深有体会,一辈子烙在他们心里,并小心珍藏着。

生活的艰辛没有磨灭父母亲对生活的热爱,再苦再累也要挺起脊梁勇往直前。大概在我11岁左右时,有人发现塘湾对面山上有煤矿,消息迅速传开后,父亲加入了采煤队伍。我记得父亲挖煤是分白晚班。如果你早上起床睁开眼睛看到一个带着矿灯,斜挎帆布包,脸上身上黑乎乎,只有眼睛明亮,全身疲惫不堪的身影,那些一定是像父亲一样的采煤工。有时他们还会背些木柴回家,那个年代没有煤气、天然气,只能烧柴,煮稀饭、蒸饭、煮猪食都是用大锅煮,美味的大锅柴火饭也是童年的记忆。

生活的不易,让我们早早地就要学会做家务,挑水,洗衣服,扫地,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都要帮家里人分担。寒假里我承包家里所有的衣服,父亲“又脏又臭”的衣服让我印象深刻,对父亲的爱与敬也就是在一次次的认真清洗衣物中加深……

因生活所迫,什么能赚到钱父亲就做什么。煤洞需要木材,父亲就去伐木。记得那个夏天,父亲每天早上天没亮就拖着板车出发朝林场走去。经过塘头龙上面有一条坑坑洼洼的泥巴路,砍木材还得往里走。晒谷场旁边有一条小溪,溪水冰凉爽口,清澈见底,口渴了直接去溪边喝。炎炎烈日下,父亲汗流浃背,肩膀上是拉绳子压得红通通的勒痕,手掌上是厚厚的发黄的老茧,父亲回家后会用剪刀剪手上的茧,用针挑破血泡……现在回想起来,泪水常常打湿眼眶。

父辈们每天都是超负荷地劳作。那年暑假我又接了个新任务,负责给父亲送饭,不光要有米饭还要稀饭。小小的我小心地往前走,生怕稀饭晃出来。大多数时候母亲都会煮肉或者放个咸鸡蛋,父亲都会分给我吃,一双筷子给我用了,父亲就用小木棍扳成两段,洗一下用餐。贫困的年代胃是缺乏油水的,吃得饱还有肉吃有蛋吃可谓是幸福感爆棚。中午时分,坪地上很热闹,大家都高兴地闲聊着,拉着家常,吃饭时间就是他们的休息时间。

父亲采煤伐木,母亲继续养猪,日子渐渐有了起色。父亲爱抽烟,他每次去小卖部买烟,我就会笑嘻嘻的,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。他偶尔会买点麻花、香葱饼干或一瓶娃哈哈AD钙奶给我解馋。成年后仍然会对麻花、香葱饼、娃哈哈AD钙奶钟情,我想不是它真的有多么的好吃,只是我童年美好的回味……

时光荏苒,两个姐姐相继结婚生子,我也开始工作了。在异乡的日子里,大多数人和家里的联系方式就是打电话,而我还有一种联系方式,就是写信,每个月至少一封信有时两封,我的喜怒哀乐,酸甜苦辣都会告诉父母亲,他们就是我最忠实的“读者”,分享着我的一切。

前些年回家过年,来到厨房,看到正在生火的父亲,两鬓已经发白,我的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,心目中英俊的父亲老了。第二天,父亲带我参观了他的劳动成果:屋后茶树林,父亲都开荒种上了橘子树,没有挖土机,都是靠双手一锄一锄挖出来的。

看着父母亲变老,作为“满女”我深感责任重大,必须加速成长……二姐出嫁后,父母亲语重心长地和我说希望我留在家里。后来如父母所愿,老公千里迢迢来到下冲,我用实际行动践行“你养我长大,我陪您变老的诺言”。

父母亲文章3:父母亲的快乐生活

父亲比母亲大六岁,但这并不意味着父亲就比较懂事儿,用母亲的话来说,“瞧!你爸那么大个人啦,咋还跟个孩子似的!不觉着丢人?!”

他们是一对儿很普通很平凡的夫妻,农夫和农妇。

早些年,父亲从来不会夸奖母亲,衣服从来就是脏了脱一旁不管,该换了母亲即拿了干净的衣服来。在家几乎没做过饭,用母亲的话说,“该吃饭了,往桌前一坐;吃完饭,啥都不管,碗筷一推,就知道翘个二郎腿躺沙发上看电视”。

可是近些年,父亲慢慢的变了好多。我在外面上大学,每周固定时间往家里打电话成了我的例行惯事,每次都要跟父母亲聊多半个钟头。跟母亲聊还好,都说“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”,母女俩总有聊不完的轻松话题。跟父亲聊的时候,多半是很严肃的学业啊、人生规划啊之类的话题。但也有例外的时候,那就是父亲毫不吝啬的夸奖母亲的时候。

特别是最近,他总是说“我发现***啊真好!咱那周围方圆百里的啊,那是找不着***这样的人啦!”、“你知道不?人家邻居都夸***好、夸***孝顺呐”、“***那做的可是比我好多啦!”之类的。要不就调侃母亲说“哎,***又在认真‘学习’哩,连电视也不看啦,坐床上看报纸呐!那个认真劲儿呦!”每每这时,我总能听到母亲在一旁嗔怒,“这都老糊涂了咋地……咋竟说些没用的呢?!不费电话费是吧?……”

父亲自顾自的夸,越夸越得意,愣是把母亲“晾”在一边没完没了的唠叨。我在电话这头听了会心的大笑。

有时,父亲也会打趣母亲的时候,用父亲的话来说,他在家里的地位也就是只能向闺女儿子诉诉苦的份儿了。

他会抖着身上的裤子说,“让妮子看看,这裤子穿了多少年哩!***妈就是不给买新的啊!没地位啊!”,要么就说,“俺还瞎说啥哩,早就该认清啦,俺就是个老黄牛的命,除了天天给咱家干活外,能吃饱就不错哩是不?”

有时,我妈也会蛮横似的回应,“哎,就这么想就对啦!你呀就是个干苦力的命,其他的啥也别想哩!”

然后,他们俩就看着彼此都穿了几年的旧衣服,笑得合不拢口。

如今他们也都是年过半百的人了,没了早年生计的压力,便愈加的知足常乐。在他们老两口的眼里,咱现在的日子过得真不错!不愁吃,不愁穿;女儿能自立,儿子不操心;忙的时候累两天,不忙的时候就歇歇;平时吃点自己地里种的小青菜、自己腌的小咸菜,来客的时候也跟着改善改善生活、吃点鸡鸭鱼肉。

用父亲的话说,“这生活多好!”

用母亲的话说,“你爸呀乐得天天唱歌,恨不得做梦都能笑醒喽!”

我亲爱的父亲、母亲,希望你们俩一直健健康康开开心心,安度幸福晚年!

父母亲文章4:大海情思

文/陈晨

父母亲说,在他们小的时候,大海离家很近,甚至能听到潮涨潮落的声音。不过,家靠海近了就要随时防备大潮漫过海堤。1949年农历六月廿九,我的家乡曾经发生过一次大海啸,很多人死于那次场灾难。每年农历六月廿九,家乡有很多人家都会祭奠死去的亲人。

海啸发生那年,母亲还未出世,外婆怀着母亲行动不便,险些被汹涌的海潮冲走。外公一把拉住外婆,把她推上了一大块漂浮的茅草屋顶才得救。平素看似温厚的大海,原来也是会常常发怒的。只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大海发怒的样子,所以留在印象中的故乡大海,总是一派温柔敦厚的模样。

渐渐地我长大了,离开家乡去求学,大海离我越来越远了。这种“远”,一方面是心理上的,偶尔回家,再没有像小时候那样赤着脚去闯海,大海渐渐淡出了我的生活;另一方面是空间上的,几十年里,我真正体会到沧海变桑田这句话的含义。先是一条条海塘越筑越远,在原来的滩涂上长出一大片土地来;后来那一片土地上建起了工厂,搬来了居民,成立了一个滨海乡;再后来,老家的房子拆迁了,父母搬到了县城居住,大海离我们就更远了。

前几年,我带着儿子陪老父亲又一次故地重游去看大海。几十年不见,我的大海与我生分了。当年的芦苇荡和水泽滩涂已经不见,一条新筑的水泥马路直直地通到大海的深处。海似乎洋气了很多,整洁了很多,但那却不是我童年时的大海了。

我极目四望,试图在那依然熟悉的海腥味里找回我童年的印象,但从前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,只有大海的波涛一如既往地浑黄着。

父亲和我默默地坐在海边,往事在心头一页一页翻动。很想问问曾经熟悉现在陌生的大海:你是否还记得,曾经有很多个雷电交加的夜晚,有一个年轻的男人,为了一个个生活的目标,扛着渔网来打鱼;是否记得,曾经有一群小女孩,把这里当成了游乐场,赤着脚在滩涂上玩耍?

坐在海边,我试图把往事告诉儿子,让他这个90后的孩子明白祖辈的艰辛和不易。从小出生在大城市的儿子似懂非懂地听着,神情不以为然。我知道,现在的孩子很难明白祖辈生命的价值,也体会不到父辈奋斗的艰辛。或许是我自己妄自揣测,不能明白年轻人的内心世界吧!就像现在这样,依然沉醉在对过去那一片野海的回忆中,内心早已屏蔽了沧海变桑田的惊喜。也许,我的父辈有他们的梦想,我们这一辈有我们的梦想,孩子们也有他们自己的梦想吧!

代际隔阂不管在什么年代都会存在,但我希望我的孩子能够明白,他生命的底色源自祖辈,源自父母,也是这一片浑黄的大海颜色。我希望我的孩子不管处在何种境遇,都不要失去在风浪中搏击、在泥泞中跋涉的进取精神。

父亲说,现在的土地越来越宝贵,人们已经不满足于沧海自然地变良田了。这几年,人们加快了人工填海的速度,已经“长出来”很多土地了。

只是,我们问过大海了吗?父亲沉默着……

我心里的大海也沉默着,不作声,翻滚着浑黄的波涛,内敛而宽厚、无言而深邃,一如既往。

父母亲文章5:家乡的记忆

文/杨安民

带着父母亲的厚望,我走着一条祖辈们从来没有走过的风雨人生路,先在镇上工作再到市里供职。虽然离开家乡已经二十年了,但是那点点滴滴的往事,依然深深铭记在我的脑海里……

早春的天气,乍暖还寒。然而,大自然如同一位出神入化的美术大师,这时候家乡的山野已如同一幅多姿多彩的巨大宏图。小鸟在窗外的枝头飞上飞下,啁啾不停,好像非要把人们的思绪拉向另一个梦幻境界;蛰伏了一冬的青蛙,花季少女般歌唱了一夜,伴随着我们进入梦乡又从梦乡中醒来,在清新的田野里,偶尔也能听到它们悦耳动听的声音,让人生出拥抱春天的无限欲望;旷野中,不时传来了老牛粗犷的吼声……一曲曲春的大合唱,交织在田野之上,扣人心弦,令人荡气回肠。如今的我,久居钢筋水泥筑起的城市,虽然也不时回镇上看望父母,但是若想听听这些美妙动人的天籁,就是一种奢望了。

从我家出发,走过一条蜿蜒如玉带般绕过村子的运河,再走过一片已经插下秧苗的梯田,然后往左转,便是学校了。运河水一路欢蹦乱跳,不时泛起一朵朵浪花,奔向希望的田野。一年之计在于春,一天之计在于晨。走在上学路上,依稀看见不远处的田垄上,父母亲正在插秧,我们家的稻田看来要比其他人家慢一步。“种子不选好,满田长稗草。”“火越扇越旺,种越选越强。”——这是我父母常说的农耕谚语。为了高产,父母亲在头一年秋收的时候,稻谷一般没有留种子,次年播种时,总是要到镇农技站买种子,尽管播种插秧会迟些日子,但是每年的稻谷总是多收三五斗。

父母亲不但种植水稻,还种植番薯、南瓜、芝麻、甘蔗、花生、红橙等,家里一年四季都充满着各种农作物果实的芳香,这些果实,凝结着父母亲辛勤的汗水。

农忙季节,父母亲起早摸黑,烈日炎炎的中午,在田头地角草草吃碗稀饭便接着下地干活。有一次,我问母亲累不累,母亲一边抹着额角的汗水,一边喘着粗气冲我笑道:“不累吃什么?”农村的天地广阔大有作为,有时候,我美美地盯着丰收的果实,听着电波中传来《在希望的田野上》,浑身便充满了活力。

到了秋天的时候,一望无际的田野里,金黄的稻谷像铺了一地的金子,一阵阵风吹过,田野上立刻掀起了金色的稻浪。山村沸腾了起来,处处散发着诱人的魅力。

傍晚的时候,忙了一天的父母亲还不能歇下,他们得为收割回来的水稻脱谷。宽大的晒谷场上,铺满了稻子,那样子就像一个个巨大的月饼,乡亲们正赶着牛拉着“石牛”脱谷。这个时候,往往是我们小孩子最开心的时刻。有时候,我们用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稻草,扎成大小不一的稻草人,模仿游走于山村演出木偶戏的民间艺人。我们一群小孩子手上挥舞着稻草人,大有“十府九州三五步,千军万马六七人”之势。玩厌了稻草人后,我们又聚集在稻草垛间捉迷藏。有的躲藏在稻草垛后面,看见捉人的来了又悄悄地躲开,即使被发现了也能马上风一般地跑掉;有的躲藏在稻草垛里,看见捉人的走近了,就屏着气,一动也不动。所以捉人的那个经常找了很久都没有办法捉到人,只好无可奈何地投降。但是也有个别精明的人,大家还没有躲藏好他就松开蒙眼布了,这种情况下,往往有人如同蒲松龄笔下的那只狼那样“身已半入,止露尻尾”,给逮个正着……就这样,整个秋收时节,我们都在晒谷场上,在稻草垛间,开心地追逐嬉戏,尽情地玩耍。游戏虽然简单,但是农忙的每天晚上,我们都乐此不疲地重复着。嘿嘿,那季节,大人收获果实,我们收获快乐。家乡的稻草垛,伴随着我们走过孩提时代,直到今日,在心灵深处,依然感觉到是那么甜美是那么温馨。我甚至会想,如果有来生,我还要投胎到农村,做个快乐的野孩子,可以自由自在地玩耍,快乐无忧地成长。不同现在城市里的孩子,背着沉重的书包游走于枯燥的高楼大厦间,培训完英语又要练习钢琴,补习完数学还要去练习书法……

天慢慢地暗下来了,月亮的清辉撒满了大地,山村最惬意的时刻到了,大人们洗去了一天的疲惫,在庭院里休憩。完成家庭作业后,我们美妙的时候来了,尤其是春夏季交替时节,屋外虫子唧唧,我们捧着微弱的煤油灯,在家门口的大树上捕捉知了。秋天的时候,我们伏在大人的膝下,如饥似渴地聆听着《三国演义》《杨家将》《薛仁贵征西》等故事,曾子杀猪、匡衡读书、黄香暖床等情节我至今都还清晰地记着。不经意间,这些故事使我们懂得了忠孝,学会了厚道诚信的为人处世之道,明白了是非、善恶、真伪的判断标准,坚定了奋发向上的信心。冬天的晚上,当猪圈里的大肥猪呼噜呼噜地睡着觉,鸡笼里的雄鸡也在做着大美梦的时候,我们一家人围在烤炉旁边,或伸手烤火或蜷缩而坐,父亲则在认真检查我们的作业。熊熊大火过后剩下通红的火炭,母亲开始为我们烤番薯。不一会儿,浓浓的番薯香开始弥漫整间房子,那味道,比现在街边的烤番薯香多了,至今还令我回味无穷。吃完番薯,全身暖洋洋的,烤炉上的炭渐渐地变为灰白,忙了一天的大人累了,玩了一天的小孩子也累了,山村也就开始寂静了。

童年已经不再,家乡的记忆却一直是我成长的源泉和力量;现在,那鸟声、蛙声、蝉声、吠声,已化作我与家乡的纽带。

父母亲文章6:母亲的持家论

文/唐吉虎

父母亲给我至深的印象,除了他们一生的艰辛生活外,还有他们对子女们能成长为优秀人才的渴望。在他们的一生里,除了他们自己身体力行的为家庭默默地付出外,他们还利用一切空余时间教导着我们生活的道理,我至今依然记得母亲关于持家的那些话。

从能记事的时候起,母亲总是不厌其烦地向我们讲她知道的有限的一些故事,用她讲的话就是“讲老话”(方言:意思为讲古)。母亲讲古的时候还会夹带着些民间俗语,尽管她讲得有些重复,但是每次听来却是总觉得有点新意,比如她经常讲的一句话“吃不穷、穿不穷,不会打算一世穷。”简单易懂,很形象地把要表达的意思讲清楚了。

当然,母亲不仅仅是这么简单地讲这一句话完事了,她还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,大意是在很久很久以前,有一家家里有两兄弟,两人分别娶了媳妇成家后,父亲就把他们叫到跟前,对他们说:“你们已经成家了,现在给你们分家产,住的房子每人一半,每人再分二百两银子,这是我能够给你们的了,以后你们就各自生活了。”大儿子两口子领到分的钱之后,就在家里种着自己分到的田,用分到的钱到集市上买来很多东西,把家里搞得漂漂亮亮的,不到几年家里就没有钱用了,还把自己的田也卖了;而二儿子却用分到的钱再去买来了几亩田,种着自己的田,积攒一点钱之后又买了田,几年之后就有了自己的庄园,家里慢慢地置办得阔气起来。老大没有田也没有饭吃,只能到老二家里去做长工。

母亲讲完故事之后还不忘记评论一番:“这生活啊,不积攒,没有一个计划,就会像老大一样,只会花光败光。做人要像老二一样,能规划自己的生活,把钱用在该用的地方,身边有了钱了,生活能搞不好吗?”

母亲就是这样,用她最朴实的话来说明一个道理。其实母亲能这么讲,她也是这么做的,家里的劳动力就她和父亲两个,哥哥姐姐每一个人从相亲到成家的费用都需要不少钱,而父母就是在自己的精打细算中,把每个人的婚礼都办得不与别人差。

现在有时回到家里伴着母亲,同她聊天的时候,我对母亲说:“您再给我讲讲老话。”而这时母亲总会说:“讲什么呢,那老话有什么可讲的,讲讲你们的事情吧。”我明白了母亲的意思,现在我们大了,道理已经明白了,老话不需要讲了,再讲已经显得多余。而母亲最想听的则是我们工作上的成果。

慈祥而平凡的母亲,一生虽没有做过伟大的事,却用农村人的朴实教育着孩子做人的道理。

父母亲文章7:父母亲的菜园

文/青林修竹

父母在城市新区的家附近有片未开发的荒地,被附近入住的居民开垦成了园地,闲不住的父母便也有了块属于自己的菜园子。因要照顾孙女,仍需住在老城区的父母便开始两地奔波,我家就在二老往返的路途中。

“要菜吗?我和你爸(妈)又摘了些菜,黄瓜、西红柿、豆角、茄子……”。隔三差五,总会接到父母的电话,然后拐个弯给我送过来。不只是我,还有家中姊妹、儿女亲家、街坊邻居,都是他们分享的对象。有时青菜太多,妈妈便做成一大锅渣豆腐。妈妈做的渣豆腐小有名气,自己石磨的豆渣,做出来又香又软。一个电话,街坊邻居便会自己拿盆来盛,也有惦记着主动问询的。

父母的菜园里种类繁多,除了各色菜蔬,也种地瓜、各种豆类,而且他们坚持种植有机的,坚决不打农药,自己制作有机豆肥,隔三差五浇水、锄草、手工除虫。我曾经在大豆收获的时候去帮忙,烈日当空,把晒干的豆棵砸出豆粒,一点点收集起来,一会儿的功夫就有点儿头晕眼花。父母已年近古稀,身体已大不如前,经常十里奔波,虽然他们口头说不累,但妈妈常责怪爸爸不再早晚锻炼了,去趟新区回来沙发一躺就不想挪动了。我们姊妹常劝父母少种点儿或者别种了,别累着,可他们不听,总说现在的蔬菜又是化肥又是农药不能吃,这样的你们吃不到。

父母的爱是子女一辈子无以为报的似海深情。

父母在,岁月静好。

父母亲文章8:父母亲

文/崔立

我很忙。

一天,爸从千里之外的老家打来电话时,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坐在茶楼上,喝茶聊天。爸说:儿子……我说:爸,我忙着呢,没什么事我就挂了。爸刚要说什么,我说:爸,我给家里寄的钱收到吗?爸说:收到了。我说:行,那我先挂了啊。

再一天,妈打来电话时,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坐在饭店里,喝酒吃饭。妈说:儿子……我说:妈,我忙着呢,没什么事我就挂了。妈刚要说什么,我说:妈,我给家里寄的钱收到吗?妈说:收到了。我说:行,那我先挂了啊。

很多时候,爸妈打来的电话,我都是这样匆匆挂掉的。我有很多这样那样的好朋友,真正的肝胆相照。

一个有点无聊的晚上,我看到了一条短语:在你危难之时,能帮助你的人,才是你真正的朋友。

我给一个朋友打了电话。我说:哥们,我一笔生意做坏了,要赔好几百万。我凑了点,还缺四五十万,你能帮帮我吗?朋友停顿了一下,乐了,说:你开什么玩笑呢!我的声音一本正经,说:真没骗你。明天要债的人就上门了,你帮帮我吧!朋友似乎明白过来了,说:哥们,真不巧啊,我手上没那么多钱。我说;没关系,哪怕十万八万也成啊。朋友说:那也没有,不好意思,真帮不了你。

我连着又打了几个朋友电话,要么是说爱莫能助,要么就是没人接。没人接的,我简短发了短信过去,说等他们电话过来。

一个小时,没一个电话过来。我的心有些凉。我的这些朋友,平时在一起吃饭喝酒时,可都拍着胸脯说两肋插刀毫不含糊的,关键时候,真的是一个也帮不上忙了。

我有些气馁。

手机响了。我猛地精神一振,接起电话,却是爸的声音。我有气无力地说:爸,有事吗?爸说:儿子,最近好吗?我难得没有打断爸的话,我说:好,好。话语中却是没什么精神。挂掉电话,我就睡了。却睡不着,我睁大眼,想着那些朋友,有点失落。

第二天下午我回家时,竟然看到了门口坐着的爸。爸似乎已经等了好久,低垂着头坐着靠在我家的门上打盹。

我赶紧拍醒了爸,打开门让他进了屋。

在沙发前坐定,我着急地说:爸,你过来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啊,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?爸摇头,说:没有啊。我说:那你怎么过来了?爸说:我昨天电话里听你的声音,有些不对。爸妈也不知道你到底出了什么事,家里实在也帮不了你什么,就把你这些年给我和***的钱,全给你带来了。爸说着,拿出一本存单,上面一笔一笔的,都是我这些年给他们寄的钱。

摸着那本薄薄又厚厚的存单,我的鼻子有些酸,我叫了声“爸”,喉咙一紧,声音就哽咽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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