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家乡的散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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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家乡的散文1:老河焕新生

文/薛建邦

我的家乡有条河,名曰老母猪港。它源于太和县原墙镇西北,向东流经三堂镇、三塔镇、苗老集镇以及利辛县的巩店、汝集等镇,抵王市镇马高庄北侧注入西淝河,全长四十余公里,宽约五六十米,虽不算长,不算宽,籍籍无名,但它却是一条古老的河流。

史料上鲜有老母猪港的来历,奇怪的是从古自今当地人还皆读“港”为jiang,它实实在在地流淌了数百年,护佑着两岸的黎民百姓。尽管它在县域地图上也只是那么一条弯弯曲曲的细线,但在我的心目中圣洁无比,它就像母亲长长的手臂,把两岸的村庄田地像孩子般地扯在一起,拢在身旁,用甘淳的乳汁哺育着两岸儿女。

我的老家就在老母猪港北岸,儿时那里是我经常光顾的地方,河水清澈,鱼虾成群,夏日里,劳累一天的男人会不约而同地来到这里,让清凉的河水洗去一天的劳累。小伙伴在大人中间鱼儿般窜来窜去,学游泳,打水仗,乐不思归。多少次遇到旱天,老母猪港里却河水充盈,两岸庄稼茂盛,若遇到洪灾,老母猪港又具有泄洪功能,确保两岸平安无事。

我记得上初中时,还能看到河两岸又高又长的堤坝,上面长满了泡桐,干活累了,人们就坐在树下休息,河风吹来,凉爽宜人。我姑姑家在利辛县汝集镇,父亲经常带我沿着堤坝上的羊肠小道走亲戚,看着鸟儿在头顶飞来飞去,听着虫儿在脚下的草丛里鸣叫,来回二十多里的土路也不觉得远。

可在十年前,老母猪港却是另一番景象:两岸十多座砖窑喷着黑烟,周围的农田被挖得千疮百孔,连同堤坝也渐渐被蚕食;河水干枯发黑,秸秆荒草堵塞着河面,多处出现河水倒灌。老母猪港昔日那光彩亮丽的影子再也看不到了,我仿佛听到自己心脏滴血的声音,老母猪港变成了一条充满忧伤的河流。

虽然离家多年,但乡音未改,乡情不变,近年来我经常通过亲友的微信群了解家乡的变化,在和亲友网聊时,老母猪港总是绕不开的话题。他们告诉我,近年来当地政府加大了对老母猪港周边环境的治理力度,拆除砖窑场,疏通水系,平整河两岸土地,种上庄稼,栽上植被,周围的生态环境正渐渐得到恢复。

老母猪港开始欢快地流淌,焕发出勃勃生机,两岸居民又重新沐浴在优美恬静的环境中。令人遗憾的是,毁坏殆尽的堤坝再也无法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了。这,也可能成为我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。

关于家乡的散文2:最美家乡

文/周培

有一个地方,山清水秀,鸟语花香。这就是我的家乡,一个心驰神往的地方!

我的家乡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。那里四面环山,群山像母亲的怀抱一样保护着我们,几条小径在山间蜿蜒而过,仿佛把群山都串联在一起了,彼此不分离。

山下还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。它慢慢地淌着,几乎静止,映着蓝天,尤如明镜。浅水处,有一群鸭子在里面嬉戏打闹,你追我赶,玩的甚是开心。更浅的地方,小鱼游动,“皆若空游无所依”,甚是悠闲。小鱼引起了鸭子的好奇,扇扇翅膀,踩着水,“哗哗哗”地扑腾赶来了,好像和小鱼逗乐。小鱼却吓得抱头鼠窜,魂不守舍。小鸭子玩得更欢了,把水弄得昏天黑地的,浑浊不堪。水深处,一座小石桥跨河而过。小石桥的影子倒映在水中,以水平面为分界,形成一幅完美的对称画卷,看起来毫无一丝败笔之处。

柳树、桃树、梨树,如忠实的伙伴守护着小河。这些树为小河增添了不少生机与活力。春天一到,柳树发芽了,柳枝在风中飘荡,仿佛像少女的头发一般。桃花爬上了树,远远望去像一片片灿烂的朝霞。而梨树开花时,则雪白一片,当春风拂过,花儿离开了枝头,漫天飞舞,仿佛在炫耀她的舞姿。地面、河面上茫茫的一片,像是在春天里悠然飘起的雪花。落在河面上的花瓣还随着水流打着转,调皮而可爱。好美的一幅画呀,有了这些伙伴,小河不再单调、乏味。

河畔尽头,绿油油的麦田,随风翻滚,像是掀起的碧浪。昆虫们在这里开着演唱会,小鸟偷偷探出头,叽叽喳喳,奏响了春天的交响曲……

田野里,忙碌的人们,有的在弓着腰,有的弯着背,为丰收的秋天洒下串串的汗珠。偶尔抬头望望天,满眼的希望……

最美家乡,我心所向!

关于家乡的散文3:想起家乡的炊烟

文/罗辑

时光就像早上的一地水珠,在初升太阳的抚摸下,很快就消失在匆匆忙忙的生活红尘中。

晃眼间,我离乡别土已二十个春秋。二十年来,故乡的影子渐行渐远,惟有家乡的袅袅炊烟仍不时闯入,在心底里升腾起缕缕的白色烟雾,为我钩沉尚存无几的家乡美景的记忆。

家乡坐落在岭南的一窝大山盆地里,而且有一个老土的名字叫“大田村”。家乡周围有一大片的水田,虽然每块大小不一,但面积大多在几分至一亩之间,最大的一块有近三亩呢。这么大块的水田,在大山农民的眼里,已经是一块很大的田地了。于是,“大田村”就被我的祖先们自豪地叫了起来。

在我还是屁小孩时,家乡的景致相当美丽,有山,有水,有树,有鸟,有鱼,还有我最喜欢的炊烟。

每当夕阳西下时,奶奶就会放下手头的杂活,走进厨房,利索地把一口大铁锅洗净,再勺进满满的一锅冷水,然后攥一扎柴草扔进灶肚子里,点火后就走出屋门口,对着田野大喊着我的小名,催促我早些回家洗澡。其实呢,这时候家里的那锅冷水,没大半个钟头的火烧,是烧不热的。但奶奶知道,她的孙子正在田野里玩得起劲,没催上大半个钟头是不会回家的。

这个时候,我和一群伙伴们或在田头里玩捉迷藏,或在水沟里摸鱼虾,或在田埂上挖田鼠,或在小山岗上爬树摘果子。对奶奶的声声呼喊,我自然听到了,但我并没有急于回家,因为我心里有数,家里屋顶上的那炷长长的灰色炊烟,正起劲地、袅袅地往上爬,当它爬累了,长长的烟炷,就会变成一团矮矮的、散散的烟丝——这时候,奶奶烧的那锅水该沸了,我该回家了。

有时候,听着奶奶的呼喊,我会停下手中的玩乐,静静地坐在田埂上,眼睛往村子的上空仰望,发觉先前还是瓦蓝色的天空,经奶奶一喊,就变成了略带红晕的天幕。天幕下,夕阳里,腾起了几十炷灰色的氤氲,在静风中徐徐上升,慢腾腾地融进天幕,融进夕阳。这时候,各家的鸡们、猪们和狗们就会跑到田野上撒欢,狗逐鸡,鸡戏猪,猪哄狗;田野上,一群已让青草填饱了肚子的牛们,在主人的催促下,悠然地往村庄里走去;田头里,山坡上,劳作了大半天的大人们,陆续收工回家。

虽然那时候我还小,但当我真切地面对着这一切时,心里就会涌上一股莫名的感动。

感动我的不止是夕阳下的炊烟,还有朝阳中的炊烟呢。

由于要早起赶去学校读书,我往往天一亮就起床了。村妇们早起的第一件事往往就是生火烧开水,这时候,村庄上空就会腾起袅袅炊烟,而各家的鸡狗们也会率先走出家门,往村巷里田野上奔跑。再过一会,男人们在朝阳照进窗户时起床,喝着女人泡好的茶,吃着女人煮好的早餐,再看一眼村庄上空就快消散的炊烟,然后知足地出门干活去了。而孩子们呢,早在缕缕炊烟和明媚朝阳的陪伴下,背着书包,赶路上学了。

后来,我长大了,奶奶去世了,家乡的一切逐渐变了模样:青山变成了秃山,绿水变成了浊水,泥屋变成了小楼,鸟语花香不再,鱼欢蛙叫绝迹,连我最喜欢的袅袅炊烟也随着电和煤气在农家的广泛应用而消失了。

不久前的一天,因叔父病故,我回了一趟故乡。当我瞻仰着老去的亲人,追忆着少年时代熟悉的人事,面对着日渐增多的后辈们的陌生面孔时,我蓦然发现,今天的家乡于我已经有点陌生了。

离开家乡时,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秋雨。

我站在老家的屋檐下,听着“嘀哒、嘀哒”的雨敲瓦片的声音,我突然记起了小时候,也是在下雨天,奶奶站在家里的屋檐下,呼叫着我的乳名,一遍遍地喊我回家的情景。此时此刻,一样的下雨天,一样的老家屋檐下,却是一番别样的感受啊。

当家乡的父辈乡亲日渐减少时,当家乡的同辈伙伴因生活而四海为家时,当家乡的青山绿水和袅袅炊烟不再映入眼帘时,我才真切地理解了“物是人非”这句成语的涵义。

关于家乡的散文4:家乡的土炕

文/韩琇

每当我们城市启动冬季供暖的时候,我总会不由地回想起童年时过冬的土炕。虽说它是睡床,可冬天却是热乎乎的暖床。它完全是用泥土加麦秸及少量砖块砌成的,在冬日里居住卧室没有火炉,它就替代了火炉,炕暖使得房屋也就热乎乎的,好度过寒冷的冬天。

我的家乡寿阳地处晋中东部,属丘陵高寒地带。家乡的老房子大多属于圈窑式的屋子,墙皮十分厚重,有部分房子为省钱,选择靠近山崖依山而建,无论何种建房都须在靠窗户的墙壁里面凿有一个出烟口,直通屋顶外,目的是为建土炕预留出烟道。为何建屋要墙厚呢?就是要使屋子起到冬暖夏凉之作用。

我家的老房子就属于自圈窑式的,在住窑靠窗户便是一个土炕,没有任何的木制品。这种土炕是用麦秸与土和成泥巴,然后用手制成锥形状的泥坯,晒干后便是垒炕的主要材料。在垒炕时分成几层,均留有通烟道,便于与墙壁预留的烟道口相连接,垒好土炕后在上面铺设厚厚的干土坯,然后将其抹平,不能留有丝毫的隙缝处,防止冒烟中毒。炕沿约有一砖宽,有条件的是用砖头砌成,其高度略高于土炕处,大多选用自制的“勒浆石”(河边一种代泥软石)将其捣碎成粉,可替代水泥和成泥后成为抹炕沿边的灰石,将其抹好后,再细磨打压就成光滑面,这是祖辈流传下来的一种智慧。在炕沿中间下方留有炕口,放一个用铁制成的盖子将炕口掩盖。当土烧完全制成后,在炕上放一个大席片,有条件的在席片上再放一个大毡子,便成为土炕的床铺了。夏天睡在土炕上还凉快,若冬天将土炕烧热后,整个土炕变热乎乎的了。烧炕的主要燃料就地取材,便是玉茭杆儿、豆类秆子的,这些庄户人家都不缺少。

农家日常生火起灶的的厨房,是在不住宿的屋子里生个高火,炉台高高的,均用煤泥做燃料,一年四季均如此。

你别小瞧我家乡的土炕,它除能作为日常睡床之外,还有其他功能可利用呢!曾记得家乡人在秋天收获下玉茭棒子,因天冷一时晾晒不干时,就将其堆放在土炕上,利用土炕的烘烤便会尽快干了,就能很快脱粒,及时上磨,磨成面粉来食用,便能很快品尝上当年新鲜的玉茭面了。

曾记得家乡人在快要过大年时,往往要生绿豆芽,就是用一个瓦罐和一个大盆子,将绿豆浸湿后,在上面苫一块布子加以覆盖,放在土炕的边角处,利用土炕热量,不几天鲜嫩的绿豆芽便生长了出来,成为过大年时一道可口的凉菜了。

我还曾记得,小时候冬天不慎患了感冒时,咳嗽、流鼻涕很不好受,大人们便让我多多喝水,躺在土炕的热席上,身上再覆盖一层厚厚的棉被子,好让我身上发出热汗,就这样用土法治好了我的风寒感冒病。

家乡的土炕“虽土”,这桩桩件件时过多年我仍记忆犹新,回味无穷,简直让人一生难忘。

关于家乡的散文5:家乡那片心爱的槐林

文/墨莺

记忆的车轮,总想搬出尘封的过往,来翻晒,去思考。在我的那篇人生日记里,总有那么一片风景,这么一种记忆,烙印心底。喜悦、幸福,伤感、阵痛。铭记于心,至今难眠。

那是少年时期,我所钟爱至极的一片槐林,足有百里长。它们珠珠玉立、挺拔,依路而生,蜿蜒、清幽。冠似山菇,叶泽油绿,常常绿荫覆盖路面的大半,秀色可餐。

当时,春暖花开,十几里就能嗅到她的芬芳;夏秋翠绿,凉风兮兮,阴暗中透着斑驳的星光,恰似魔幻的花伞,是人们纳凉休闲的最爱。每天,人头传动,蝶舞花笑。我们这些孩童,都会穿梭其中,在大人们的襟下、身后,玩耍嬉闹,细数它们的阵容,一共224珠。随后,就是口含叶片,鸣哨哼歌;臂挂树干,叠转把玩。咯咯的笑声,此起彼伏,传遍乡野。那是文革期间的落后年代,我们没有玩耍的去处。那,就是我们幸福港湾,从那片茂绿的林子里,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自然的温馨,晨曦、晚霞、溪流及鱼儿的可人,也第一次尝到了花的甜蜜,和爱的可贵。

记得这一钟爱,除了来自亲临其境的品味外,更来自于这片槐林的两个神奇传说,一是三公主下凡爱牛郎。这与七仙女下凡的传说有点类似,不同的是,爱上牛郎给这片槐林有关,主要是玉皇大帝的几个女儿下凡而来,是随着这片槐的花香,吸引而来,在树下纳凉。其中,纤巧精致,钟毓灵秀、温婉如玉的三公主看到了一个英俊的牛郎,正在耕地、浇灌,汗流满衫,也不歇息,慈母送饭到来,连忙飞奔靠前,顾不上自己,却先给老母拭汗,甚是孝顺。被她一眼相中,以身相许,神奇的是从此这片槐林很是茂盛,朵朵花蕾乖巧、玲珑,白中透粉,娇艳欲滴,赏而不腻,花之骄子。为什么呢?据说这就是三公主的肤色,也是她美容的佳品。并且花蕾成串,特别长,俗名:串串铃,象征爱情久远,玲珑寓意欢快永恒,花香一传千里寓意爱情甜美之极。旁边的山,由于接洽了这由天而来的灵气,茂密无比,也闻名于乡野。

第二个传说,是土地公钟爱老槐树的起源之说,许多神话和影视故事都提及他从槐树下出来,没有谈到为什么?我们这里就有说法。据小时候的老人讲,土地公钟爱老槐树源于槐树的品格,说它有三宝,一是叶的净洁。他认为绿,清雅静谧,最体现这个特色。也就是绿色在当今社会,为什么都说它是最低调的颜色,却低而不俗,世人喜爱。二是花的香甜。白而不俗,是可食之花的上品,食而胜过蜜香。三是干的不庸。木质坚硬挺拔,肤色也是单一的绿,没有其他树种的那份浮华。从这三宝来看,土地公爱槐意在爱它品格,厌恶华而不实,喜好淡雅舒洁。花儿洁白无瑕、清甜香甜。后来土地公的这一思想,蜕变为更加直接的地方俗话,那就是家有三宝,长生不老。三宝即:丑妻、薄地、破棉袄。预示着人要自足、自爱和敬老。

对于槐的钟爱,历代文人墨客也都就槐留下了千古绝唱的诗句,比如,魏晋时期的繁钦所书:嘉树吐翠叶。列在双阙涯。旑旎随风动。柔色纷陆离。宋代洪皓的《咏槐》写到:弛担披襟岸帻斜,庭阴雅称酌流霞,三槐只许三公面,作记名堂有几家。唐代诗人李峤的诗篇:《槐》:暮律移寒火,春宫长旧栽。叶生驰道侧,花落凤庭隈。烈士怀忠触,鸿儒访业来。何当赤墀下,疏干拟三台。诗人翁承赞所书《题槐》:雨中妆点望中黄,句引蝉声送夕阳。忆昔当年随计吏,马蹄终日为君忙。这些美妙的诗句,千古流芳,不同程度地赞扬了槐的高风亮节,验证了古往今来,世代人们所崇尚的清廉做人,以及对国家、社会和自然的仁爱之心。

遗憾的是,家乡的这片槐林,却因文革、灾害等原因而消失,当时,炼钢、吃饭,这片槐林,就成了十里八村破荒的救星,摘花、撸叶,后来扒皮、刨根,填饱了我们的皮囊,尽管当时无奈,我却经常在梦里,震撼!因为,我看到了这片槐林悲壮的呼喊,看到了他们哭泣的眼泪,看到了花儿凋零,溅落而升的片片雪花,那是一个个泪湿满巾的噩梦。

现在,尘烟肆掠,雾雳的不依不饶,环境治理难,招商引资难似乎映衬了那个梦的景象,仿佛是槐的灵魂在显现,是对我们曾经的一种惩罚!

千里莺啼绿映红,水村山郭酒旗风。草木、万物皆有情。也有自己的语言,自己的性格。钟爱彼此受益,互伤草木难存。多么希望回到那花香十里的过去,回到那绿荫笑靥的曾经啊,请珍惜我们与人、与这自然短暂而点滴的相拥吧!

关于家乡的散文6:家乡人的蹲

文/曹雪柏

广袤的关中平原上,传承着这样一种习俗——板凳不坐蹲起来。步入关中大平原的村子里,村头巷尾、街道十字,无论是耄耋老人,还是稚气孩童,大多都是板凳不坐蹲起来。或闲谝聊天,或下棋娱乐……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。

家乡人的蹲由来已久,据说关中人喜欢的蹲是从古时的“坐”演变而来的。古人“坐”的本意就是跪,即将膝盖并直、端坐于席上,而身体的重量全压在双脚的后跟上。由于蹲比坐着更方便,所以关中人一般不坐板凳,或者直接蹲在板凳上面。而这一习惯也和关中地域环境有关,关中地区以农业为主,农忙时节人们休息都是抽空,就地一蹲,方便及时,渐渐地就形成了一种独特的习惯。

乡村的早晨宁静、恬淡,几缕炊烟袅袅上升、鸡犬相鸣。不一会儿,大人小孩便端着大老碗,在金色晨阳的照耀下,家门前、村口一蹲,这就是家乡人的老碗会——碗里冒着热气,人们蹲着,吃着、说着、笑着……快乐的笑声荡漾在乡村上空。

“蹲景”成为关中地区、特别是农村的一大景观,更是一幅幅浓浓的乡村画卷。田间地头,干完农活,大人们便三五成群地蹲在一起,议论着今年的好收成,或交流着致富经,憧憬着美好的生活;树荫下,小孩子蹲在一起,和着尿泥,捉几只虫子,玩得不亦乐乎!农闲之际,村里人无论是看大戏还是看电影,都是就地一蹲,一边看一边拉着家常。蹲,在我眼里是家乡人最接地气的习惯性动作,人们蹲得潇洒,蹲得自如。

家乡人的蹲功不浅,堪称一流。在田间地头里蹲着,一亩地的草拔完了,也不知道累……炕头蹲、台阶蹲、街道蹲,要么蹲在院子滋滋地吸着旱烟;要么蹲在坡里放牛,看着牛津津有味地吃草;要么蹲在牛圈和牛窃窃私语……蹲已经成为融入关中人骨髓的生活习惯。

曾有专家这么说,从养生角度讲,蹲起来吃饭,有一定的科学道理。俗语“蹲起来吃饱,站起来刚好”恰好便印证了这一点。

家乡人的蹲与家乡人随和敦厚、粗犷豪爽、无拘无束的性格是分不开的。席地而蹲,彰显出的是与自然的和谐与统一。

时光荏苒。如今,家乡人蹲在地上谝闲传的情景越来越少。家乡人都忙碌起来,天南海北地闯荡着世界,他们正在用自己勤劳的双手谱写生活的新篇章。

前几日,乡下老父亲来到县城我家,松软的沙发不坐,非要蹲起来。恍惚间,我觉得这就是家乡的印象,感觉很亲切!

关于家乡的散文7:最忆家乡那条河

文/刀郎

我的故乡,在洛河支流连昌河畔,那清澈见底的河水,岸边深绿的芦苇,万树丛中若隐若现的红墙蓝瓦,点点鸥鹭,片片花香,田间地头悠扬的笛声和脆亮的牧鞭,简直成了桃源仙境。

炎炎夏日,跟随大人在浅滩碧湾中戏水,不知不觉间就学会了游泳。上学后,每年暑假,小伙伴们三、五成群,嬉戏在碧波清浪上,什么大把子、踩假水、摸老鳖(潜水游戏)、侧泳、仰泳、蛙泳等等,极尽其能事,人人都能在水中玩弄多种泳姿。有时,我们用黑黑的泥巴把自己全身涂抹,摆出各种各样的造型和鬼脸,三、五伙伴在软软地稀稀地滩里“相扑”、厮杀。有时,我们在临水的沙滩上挖渠,修滩,尽着自己的兴趣挖掘自己心中的水利“枢纽”。在这清凉世界,无忧无虑,尽情欢畅,那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,即使常常受到大人们的责骂处罚也不放在心上,河水的诱惑对我们实在太大了。

也难怪我们会那么留恋戏水,随便想想看,燠热的盛夏,祥和的山村,丽日当空,流云幻彩。远处山光凝黛,烟溪绣岭,林木青青。近处水草繁茂,杨柳含烟,秀竹凌风。岸边水草纤纤且花朵亭亭,凝露含珠而芳馨扑鼻。一河清澈的碧水,阳光照射之下金甲片片,银鳞点点。风平浪静之时,水面如同凝固的蓝缎一般,带上了浓稠的质感,让人觉得那不是液体,有一种可以踏水而行的错觉,常使人产生融入其中的冲动。青山绿水,银波碧浪,轻微的和风,吹来阵阵乡村旷野所特有的清新气息,弥漫的花香令人昏然欲睡,使人产生悠游懒散的情怀,难怪我们只想与水亲近而不事其它了。

尤其仲夏,上游水库放水,原先温柔清澈宁静如女子的河水,粗暴起来,波涛滚滚,一泻千里,又为我们提供了绝佳的条件。小伙伴们结伴而行,选择水流较为平缓处,蹬鞋退衣,“扑通、扑通,”下水饺一般跳进水里,挥动手臂,奋力击水,个个若游龙般矫健,迎浪激泳,溅起朵朵浪花,含满兴奋与激情;有时,我们顺水漂流,平心静气,或仰或卧或侧,在浪的起伏中悠哉悠哉!

在乡里上中学期间,一次回家,适逢连续暴雨之后,山洪暴发,平时温顺的小河,变得暴烈无比。只见浊浪翻滚,水花激射,水声震天。整个小河就像一条张牙舞爪、跌扑翻滚的狂龙,带着汹涌的波涛,蜿蜒着,扭曲着,怒吼着激冲奔去。我们到河岸边时,大水头刚刚过去,思家心切,我们相约横渡,因同行的三人水性都不错,也深谙河底的地势地形,就把衣裤脱掉,连同鞋子一起绑在脖子上,选准地势平坦、河面比较宽的地方渡河,对岸同村的伯伯叔叔们看到我们,大声呼唤,极力拒绝,我们年轻气盛,照样下水。因为水比较浑浊,看不清脚下的情况,只好高一脚低一脚的乱踩了。水中夹裹着很多泥浆、石块、断枝等杂物,不时打在腿上、身上,好在从小从事农活锻炼,练就了肉实皮厚的强壮躯体,除了阵阵袭来的痛感之外,倒也没什么大碍,就半走半游的涉水而过,有惊无险的到达了对岸。母亲和大哥听说后,已经跌跌撞撞的飞奔到岸边,满面是泪,责骂中尽是疼爱。

还又一次,我和几个要好的伙伴邀好一起到寺沟放牛,因那里的青草鲜嫩丰茂。那天中午,我们吃过午饭,就早早的赶着自家的牛上路,当时,碧空万里,太阳火辣辣的炙烤大地,一丝风儿也没有。我们唱着曲儿赶着牛,涉过浅浅的河水,在河畔还玩了一小会儿。一个伙伴担心说,下雨了咋办,其余的还笑话他,胆小如鼠,“杞人忧天”。把牛赶入寺沟,我们就在一棵大树上捉迷藏。正尽兴时,忽然,狂风大作,飞沙走石,乌云滚滚,天昏地暗,树枝摇摇欲断,我们赶紧下来,分头寻找各自家的牛,这时,狂风夹杂着玉米粒大的雨点,恶狠狠地砸了下来,我们也顾不了那些啦,奔向沟内……

当好不容易把所有的牛集中到一起,赶到河畔时,我们都淋的水母鸡一般,河里的水也涨满了河堤,看着巨浪滔天的河水,我们面面相觑,天色也在慢慢地暗了下来。有人说牛会凫水,提议拉着牛的尾巴渡河,我以前听大人们说过,但叫我真的来做,我还是不敢,几个年岁长的,把牛赶到河水最宽的地方,各自把牛尾巴的毛挽了一个圈,紧紧的握在手里,一只手用棍棒赶牛,牛在水边犹豫几下,看没有办法,只好下水,可还真的一个个过去了。最后,论到我了,我心中忐忑不安,十分害怕,但看看大伙,也就壮壮胆,下河了。走到河的正中间,一个巨浪扑来,把我和牛一块打入水中,幸好手抓的紧,刮了七八米远才上岸,现在想想还十分后怕。

长大后每每读到“万里长江横渡,极目楚天舒。不管风吹浪打,胜似闲庭信步”的句子时,恍如自己又回到故乡的那条河边,回到童年。

关于家乡的散文8:一地鸡雏闹农家

文/陈树庆

在家乡,有句俗话叫做“闺女、外甥、老母鸡”,说的就是家乡主妇最挂心的三件事。在以前,养十几只小鸡,养大了,家里的柴米油盐就都有了。春末夏初的季节,正是孵小鸡的好时光,也是母亲最忙碌的时候。

每天清晨,早起的母亲都要先去鸡窝看一眼,当母亲发现母鸡趴在窝里,咕咕地叫个不停,母亲脸上有了喜色,嘴里自言自语地说:“有落窝鸡了,该孵小鸡了。”孵小鸡可是个复杂的活儿。母亲先把一篮子鸡蛋拿出来,拿着鸡蛋对着太阳照。母亲告诉我,鸡蛋的挑选意味着孵化的成活率,标准的鸡蛋是有一定的气室,蛋黄里头隐约可以看得到有小黑点才能拿去孵化。接着母亲开始布置鸡窝,用破竹篮上面铺上晒干柔软的稻草,把精挑细选的鸡蛋放进用干稻草铺好的鸡窝里,一个挨一个地摆弄均匀,最后把母鸡抱进去,轻轻放置在鸡蛋上。孵小鸡应该是母鸡的本能,它卧倒后,会自觉地把露出的鸡蛋归拢在自己温暖的怀里,用毛绒绒的羽毛,温暖的体温孵化脚底下的鸡蛋,承担起孵小鸡的重任。

孵小鸡期间,母亲格外优待母鸡,每天四五次饮水喂粮食,生怕母鸡吃不好,喝不好,耽误了孵小鸡。快要到破壳而出的那几天,母亲显得格外留心,有时半夜里要起来好几趟查看。随着“唧唧”的一声悦耳的声音,一只小鸡破壳而出,用它的喙在蛋壳上啄开一个小洞,露出喙尖来。接着小鸡争先恐后地出壳了。小鸡出壳的那几天,母亲最忙碌、辛苦,彻夜守在跟前,仔细地查看小鸡啄壳的状况,哪个蛋啄的孔小,就再抠大点,防止小鸡因孔小吸不到足够的氧气而窒息。对于老半天也没有被啄破的蛋,就要给予帮助了。把蛋的大头轻轻地磕开一个小洞,如果看到鸡喙了,就把小洞再扩大一点,让小鸡呼吸畅通。如果小鸡自己无力啄开蛋壳,时间稍长,就会窒息死掉。那些已经被啄开小洞的蛋,小鸡挣扎着先露出头部,再露出脖子,最后,猛一用力,小鸡就破壳而出了。小鸡破壳而出,湿漉漉地,“唧唧、唧唧”地叫着,像一个个绒球似的,白的,黄的,黑的,花的,母亲把它们放在早已备好的硬纸片上,等小鸡适应了后,舀一碟清水,撒一堆金黄的小米,看着小鸡啄米、喝水,母亲的脸上才露出欣慰的笑容。

等小鸡全部孵好后,母鸡就可以出窝了。再把小鸡放到母鸡身边,母鸡温柔地张大翅膀,把它们盖得严严实实。阳光下,一群毛茸茸的小鸡“唧唧、唧唧”地跟在母鸡屁股后面到处觅食了。欢跑乱窜,互相追逐,争抢着米粒,十分让人喜爱,是鲜活的一幅图景。于是,农家小院热闹起来,因害怕小鸡受到狗猫的伤害,狗猫时常受到主人用棍棒的恐吓,吓得狗猫不敢窥视。有时,狗猫趁着主人没在家,主动上前想“打个招呼”,母鸡迅速将小鸡拢在翅膀下,猛然乍起羽毛,怒目圆睁,在母鸡盛怒的铁喙面前,讨了个没趣的猫狗们只好讪讪地离开。当然,那些毛茸茸的小鸡,在地上滚来滚去,给童年的我带来许多的欢乐。给小鸡喂食时,毛茸茸的小鸡被爱怜地捧在手里时不再淡定,叽叽啾啾的叫声有些急促、张皇,会张开小翅膀挣扎,用蜡黄小嘴轻啄手心手指,让人怦然心动,感受到生命的欢悦。

在昔时的农村,母鸡孵小鸡是远离城市的乡村即景,每到这个时候,到处可以看到母鸡带着一群小鸡在觅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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