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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树下的文章1:寻找树下的老人
文/欢宴卿
老屋前的旧院里,秋千随风晃动着岁月的影。
长久未有人住的缘故,台阶上的青苔厚厚的堆积,踩一脚都会打滑。绵绵的细雨伴着微凉的风灌进衣领里,我不禁打了个轻颤,眼眶顿时红了一圈,老人,便是在这里辞世的。
我小心翼翼的踏入屋里,墙身早已斑驳不堪,细密的纹路记录着年代的久远。静谧的一切,依稀让我听见院里的雨越渐下大,打开窗,豆大的雨扑打在脸上,顿时减去了屋内不小的霉味。
待到雨停歇,微阳初露,花儿疲惫的入睡,秋千为伴的那颗老梨树愈发显得精神,树叶上闪着点点晶莹,啪嗒一声,敲击进了大地的心里,柔软了一方土地。
淡淡的香弥漫在小院里,我似乎回到了那任性的童年,每每不开心都要荡着秋千,那时候,老人在推,我像在飞,天空都因为幸福而不忍心掉眼泪。我忽然记起,老人说,等到孙儿长大,一定是要带着你看屋后满盛的桃花。
风突然变得温柔起来,暖暖地轻抚着我的发丝,翻飞起调皮而又美好的弧度,新鲜的空气里洋溢着跳动的活力,勾引着我蠢蠢的欲念,扔下紧攥的包,几步走到秋千前,不知道它是否还能承载走我满心的思念。
最后我还是没有勇气坐上去,我怕老梨树折枝,我怕秋千荡晃的绳索断裂,我怕一切未在我开始念念,便因此太过沉重而无法负荷被毁灭。眼睛里越来越干涩,仰头望了望湛蓝的天空,转身看了看澄澈的河流,为什么你们依然如初,而我再也找不到那会疼我一世的老人了?你们都忘记了吗,他还欠我一份约定。
一份病重后再也无法企及的约定,就像你离开时我只流过一滴泪,我以为我会忍不住大哭。那滴泪最终滑落在脚下生了根的大地里,泥土中香气依存,甜腻的味道里掺杂着苦涩,你也忘了。
你也忘了,在我缭绕着淡淡香气,风景如初的岁月里,你们都忘了,亲爱的爷爷,你还欠我,一份谁也未曾知道过的约定……
关于树下的文章2:我在村外树下等你
文/更夫
2014年的春夏交接之际,李家庄的吴老师做出了去台湾接回父亲骨灰的决定。相关手续都是民政部门协同办理妥当,只待明日启程。说实话,吴老师恨死了他的父亲。母亲去世已经十年了,父亲在台湾又有家室,可他的遗嘱要求回家安葬。
母亲守了一辈子的活寡,区区合葬便能补偿了?自己来到人世竟不知父亲在哪,而长大后却和他扯上关系。黑五类的帽子伴随他和母亲几十年,让他痛失人生好多发展机会。十年前父亲曾经回来过一次,那次探亲在家里仅仅住了一个多月便又回去了。想起那次探亲,吴老师更恨这个父亲。如果没有那次探亲母亲不会去世,是他把母亲的魂魄带走了。父亲探亲走后的那年冬天,母亲仙逝了。
在那一个月的日子里,是他和父亲仅有的一生厮守。他是人尽皆知的孝子,母亲几乎用央求的口气让他善待父亲。他恭敬地伺奉那位陌生的老者,那是一个小老头面对老老头的生活。父子俩除了相貌极似,其他毫无相同之处。更让他不理解的是父亲到来的一月时间没有和母亲同眠而榻。几十年别离又相聚,换得的是相敬如宾。父亲对母亲的敬畏很像他和母亲的关系,毫无夫妻之情。
如果牵强说有情,或者父亲能打动他的行为是父亲进村前在村口的惊天一跪不起。他是去机场接回的父亲,他没有去搀扶父亲。闻风而来的同族长辈们搀扶着他进村了。父亲见到母亲后更是一跪不起,放声悲咽。后来村里老人说,他跪的地方曾有棵大柳树,前几年被伐倒了。树下是吴老师的奶奶经常守望的地方,后来又成了吴老师母亲守望的地方,村里人称呼为寡妇树。
听到这些闲言吴老师是相信的,因为他和母亲常到树下呆坐。而父亲向母亲下跪是因看到母亲手中的旱烟袋,那是父亲的母亲遗物,睹物思人他当然要跪。父亲探亲的最后一晚,在母亲房间坐了很久,只是听不到他们有任何交流的迹象,静得如同屋里根本没有俩老人存在。吴老师稍感欣慰,甚至奢侈的想这一晚二老会住在一起了。后来父亲回到自己房间。
那一晚和父亲到家第一天一样,二位老人各守着一盏孤灯,静候时间一分一秒的消逝。也许母亲太知足了,自从父亲走后母亲整日眉开眼笑的,三个月后她毫无症照的去世了。每想到此吴老师都会暗自流泪,而事隔十年后的今天,父亲的骨灰要回家了,这让他很难接受,又不得不面对。吴老师是在民政干部陪同下奔赴台湾的。台湾国民党老兵会所的相关人士接待了他们。
父亲的遗物很简单:一纸遗嘱,一张银卡,一个旧荷包,荷包里是一绺长发。他知道那是母亲年轻时的长发。亲人之间是有磁电反应的,他的手刚触摸到那绺青丝,心脏如针刺般疼痛,痛得他泪已盈眶。在台弯的几日时间飞快,他怀抱父亲的骨灰盒回家了。吴老师甚感奇怪的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们都没有露面,后来办理事物的律师告诉了他:老人从大陆回来后就和这里的妻子离婚了,家产全部给了子女,这十年老人一直孤守,就准备死后魂归故里了。听到这些,吴老师为自己的来台感到些许安慰,更为自己的母亲几十年的孤守感动。
当吴老师回到村里,家里人早就准备好发丧后事。出殡那天,天气阴沉,为了赶在下雨前入土大家老早就吃了饭,在凄凉的声乐中出殡了。绿油油的麦田急等着这场雨,老天爷却不急于下。远远地他们望到了麦田里的那棵树,那棵树下就是母亲的坟墓。吴老师知道那棵树是十年前父亲栽下的,父亲没有把树栽到自己父母墓前,他用步测量好了距离,如今就是他和她共同的墓穴。
出殡的队伍里忽然有人在议论,你们看,那棵树像不像早先村前的那棵树?有人附和着,像,真像。此时吴老师也在端详那棵树,它像极了一位暮年老人站在那守望着日出日落。他的脑海里猛然想起父亲在和他相对的一月时间里,几乎每晚必须絮叨的话是;你奶奶在村头大树下等我几十年,你母亲又等了我一辈子,我真的对不起她们。如在耳畔的话语让吴老师的泪奔涌而出。
天更阴沉了。下葬时,按照老人遗嘱,吴老师将那绺长发搭在母亲旧棺木和父亲新棺椁之上。瞬间,他感受到母亲的体温传遍他每一根发丝,他向乌云密布的天空呼嚎:母亲!父亲回来啦!随着哭泣声,老天爷流泪了。
关于树下的文章3:夏夜
文/何紫媚
今夜,我坐在石榴树下,静静地看着星空,托腮在想,哪一颗星星会是爷爷的呢?又是五月天了,晚风吹过脸庞,夹杂着一股沁人的石榴花香,这棵石榴也栽有十几年了吧!而栽树的人已经离我而去。
记忆开始翻滚,记忆也开始时而清晰时而模糊。回想以前的日子,以前的夏日,虽然有些艰难却也是苦中作乐,在劳动一整天过后,我们一家人会围着吃晚饭,老老少少,说说笑笑,然后等着夜晚的到来,月亮的到来,星星的到来。
而五月是仲夏的夜晚,仲夏的夜最让人感到惬意舒适,因为夏日的晚风特别凉爽,天气还不是很热,而农作物还有一段时间再收割,所以,农家人可以好好享受这些夏日的夜晚。
如今,我坐在奶奶家的木凳子上思绪万千,感慨连连。十几年前,我对这樟木做的木凳如此依恋,靡靡的香,伴着冰凉冰凉的晚风,吹过身边,衣服也随风鼓荡,像极了盛开得正艳的紫牵牛,大大的喇叭朝天上仰着。
我端坐在这小小的木凳上,头乖乖地贴在爷爷磨砂般的膝盖上,凸起的膝盖骨戳着耳根子有点疼,但他的故事总是那么诱人,丰满的故事和嶙峋的骨头都留在我圆圆的小脑瓜里。爷爷在一旁轻轻摇着松软肥大的大蒲叶扇,有时这把带有香草味的大蒲叶扇会刮过耳朵,可却感觉如此幸福,好像在提醒我不要太快睡着了,爷爷精彩的故事还在后面呢!现在,我挨坐在这小小又方方的木凳上略显尴尬,我长大了,奶奶却苍老了,而你却不在了。晚风流窜在院子的每一个角落,石榴绿得晶莹的叶子在使劲摆着,似乎是耳边你叨叨不停的絮语。
月亮出来了,今晚的月亮真亮,仿佛遗落在人间一面巨大的镜子。此时,天上的你看到地上的我们了吗?我们又坐在繁盛得如太阳伞的石榴树下乘凉,打牙祭呢!今年的石榴花开得好尽情,在风中窸窸窣窣地打闹着呢!今年这树的果子结得真晚,是不是为了多让我们闻闻这熟悉的过去的味道呢?
这雪般的石榴花像簪在旧时少女头上的碎碎花,星星点点的步摇,细细碎碎却又绽放得像春节时的烟火那般灿烂。细细长长的鹅黄色花蕊中透出醉人的清香。绿的叶,白的花交融在一起,像画家笔下千年的丹青。这样美的夜晚,你看到了吗?还有呢,水溶溶的月光铺满了一地,照得院子格外发亮,好像刚刚冲完澡的娃娃,清爽而宁静。你说,夏天的夜晚最美,真的,你是对的。
还记得,每到知了一阵疯狂的叫嚷后,你总会搬出你不知用了多少年的老藤椅,咯吱咯吱响着,发出沉闷而古老的声响。而我们这些孙子孙女就拉着两三幅你编织的席子摆在水泥地面上,你追我赶地玩着游戏,可还是要说你编的席子太耐用了,任我们双脚来回地踩踏,好几年过去了,只是褪了颜色,但却没烂,可见你的手艺太好了!
曾经多少个夜晚,只要一听到你拖着沉重又闷闷的声响,就知道你又穿起了木屐鞋,这双鞋笨重得像缺水的两尾鱼在草岸上猛拍尾巴的样子,真的让我们笑个不停。你却认真地说,这鞋好,虽有点笨重却耐穿,能穿就不要浪费。你就是这样淳朴的人,怪不得村里人人都愿意亲近你呢!
夏天的夜晚真美,你躺在老旧的摇椅上扇着大蒲叶扇,有时手边还捧着一大碗浓茶,知了一波又一波地吟诵着属于它们的诗篇,而你嘴里却也在讲述着你的平凡事迹,我们这些孙子孙女眼睛直溜溜地盯着你开开合合瘪瘪的嘴角,躺在席子上静静地听着。有时折了石榴枝来掏你耳朵,你也不生气,然后用宽大又长满老茧的手掌摩挲着我们小小的脑袋。但如今我却再也不能这样子做了,因为你去了天堂,在另一个地方看着我们成长。
星星围着月亮,月亮罩着星星,只有夏天的夜晚才看得最清楚。你瘦削而清癯的脸映照在白茫茫的月光下显得更沧桑了,你的故事太多了,所以,夏天的夜晚是你最期待也最享受的时刻,把你的一生,把你的过往,把你的故事一一叙说给后辈,让他们懂得生存的规则,让他们明白做人的原则,让他们充满勇气与力量,去走属于他们的人生道路。你的经验给了我们警醒,但更是你的爱一直给我们鼓励。在挫败时,在快要轻言放弃时,在无言叹息时,你的爱给了我们面对生活的勇气,正视失败的智慧,活得倔强不屈的动力。
爷爷,夏夜,因为有你,我再也不害怕生活中的阴暗面,因为有你罩着我,我不会再迷路,我会一次又一次加满勇气重新上路。
关于树下的文章4:勿念
当我发现树下,阳光拓下的阴影掉进我的眼睛里的时候,我就绝望得哭了。一直以来都以为天空是干干净净的婴儿眼眸的神色的样子的。有时候,明明就很痛苦了,快迷茫死的时候,仅仅是伸出右手握着左手。我有着几乎歇斯底里偏执的固执,坚持着执着着某些……
缓缓的吐口气,我觉得世界里的氧气就绝种了,只剩下二氧化碳,同样是无色无味的气体,但是化学老师曾经却教会我们二氧化碳不过是杀手。明明是一样的东西呢,只是希望日子能单纯下去,简单下去,透明下去,有的就不重要,我可以装傻的,其实本来就不聪明。夜上了它的烟熏妆,我关了我的窗。
活着的时候,就义无反顾,不怕以后的戳骨扬灰,然后在这个世界消失殆尽,每个人都有哭吼着嘶吼着累掉的时候吧,偏在这个时候人们容易绝望。
我不是那种发着光的小孩,有着温吞吞的性格,笑起来淡淡的,一副天真无邪,与世无争的样子。我只是有自己的偏执,自己的世界,自己的阴影黑暗,黑暗到自己都不想走进去,不想面对的那死角。本来想过白开水般的平静生活,偏生自己的对立面已经烈火焚烧,灰飞烟灭了。
忘记过去记忆走过的痕迹,想起以前喜欢的句子“将口琴放在左心口上方,浅吟低唱”。曾经的美好的日子,如同丝绸般的巧克力,在手中滑走,记忆就像瀑布,在心中飞泻而下。
边塞孤影,迟暮,你可还好。写下这些七零八落的心情,不过是真的怀念了,怀念以前的自己的,无论如何都想告诉自己要开心的笑,一切都不重要,一切都不想要,一切都无所谓,一切平淡无奇就好,一切由自己决定就好。
真的想看见,过去的我,将来的我,能不能轻轻的抱着我,趴在我肩头,在我耳边轻语呢喃“过去,未来,一切安好,你一直那么幸福,勿念。”我很想听。
关于树下的文章5:热豆腐
文/张叶
院子里的苦楝树下,多年盘踞着一尊石磨。那可曾是爷爷的宝贝,据说是他爷爷的爷爷留下来的。随石磨流传下来的,还有爷爷一手叫绝的豆腐手艺。从记事起,那磨道里仿佛就一直有人:有时是大妈和母亲一起推磨,有时是邻居来磨烙煎饼的糊子,院子里总充满阳光般的笑语。
从清贫里淌过,生活稍稍好转起来的人们,对豆腐有着热切的喜爱,它比肉便宜,却依然健康营养,还能做下酒菜。尤其冬天,人们格外青睐新出锅的热豆腐。那个时档,豆腐还没有完全压实沥干,四方形的模子下间断滴着淡黄的豆汁水,搬去模具上的石块,拿去篦子,轻轻掀开笼布的四角,一股浓郁馨香的豆腐香扑鼻而来。爷爷在这时拿把菜刀,把挤出模具边沿、不规则的豆腐沿边切掉,足有一盘子,嘴里便冲奶奶喊道:“辣椒酱、蒜泥弄好了没?赶紧趁热吃!”奶奶的大杵臼里,早已杵好了细碎的红辣椒、大蒜,也不必放五香粉或味精,只碾几个盐粒子进去,一并搅和了,往雪白的豆腐上一倒,红红白白一盘令人顿时垂涎。这样的豆腐,如果不克制,每个人都能狼吞虎咽一大盘子的。爷爷有一二好友,时常在黄昏时分被爷爷招呼来,一人一瓯小酒,别无美味佳肴,就一盘辣椒拌热豆腐,直喝到月上梢头,半生人世苦乐,尽在其中。村里有不少喜欢吃热豆腐的,都会赶着日暮时分前来,人多时还要排个小队。吃热豆腐的有爱打野兔的李二叔,有白脸小脚的王奶奶,有放学归来的美少年。那纯粹又简单的香辣,是忍也忍不住的馋虫诱惑,空气里总是弥漫着辣乎乎的幸福。
而压好一块豆腐,则需要等到半夜了。因此豆腐是在每天早晨推出去卖的。爷爷的豆腐卖得太快了,甚至十里八乡的人骑车来买扑了个空,遗憾地说:“来这么早还是没有了,别人的豆腐不愿意吃……”爷爷的豆腐真的与别人不同,滑腻劲道,散发着一缕自然浓郁的豆香。他不惜本,到粮市上从来都是买最贵最饱满的黄豆做料,一定要仔仔细细择除所有的豆壳草屑。泡豆的几口大缸,每天反复洗刷多少次。那时候还没有自来水,刷缸的水,都是在石井边用辘轳打上来。勤劳的他们,最不惜的就是力气和诚信。
后来村里有了电磨,渐渐老去的爷爷和石磨都成了退役的“老兵”。多年后身处异乡的我,在这个寒风初起的季节,又想起了爷爷和他的热豆腐。
关于树下的文章6:树下的那团青绿
文/初程
三月里刮春风,已经吹面不寒。
园角,一棵石榴树,虽不参天,也不流俗。这时节,草木青翠,石榴树,却披了一身焰红色。叶子,小如衣扣,密如碎霞,格外引人注目。
没人会在意,树下,还有一丛青绿,匍匐在地,刚刚从冬天里醒来。
四月,几场春雨过后,石榴树渐渐换了颜色,叶片发翠,又一场雨后,忽地一树碧绿。树上怎么还有一粒一粒的红?原来,是石榴花趴在枝上。
风疏花,雨疏果。雨停了。枝上水淋淋,地下湿漉漉,铺了一层红彤彤的落花。
落花旁边,那一丛青绿,还不见有什么动静。光看叶子,实在辨认不出。它不知名,也不起眼。
五月,石榴树开始挂果,接下来,悄无声息。
此时,树下的那团青绿,却开始拼命抽茎,如饥似渴,丝毫不知节制似的。一两天的工夫,抽出老长一截新条。原来,不是草,而是藤蔓植物呀。
真快!又过几天,就青藤绿叶一大片了。又是几天,茎蔓爬上了柿树,一直往上长,去见阳光,去畅快呼吸,直到在树冠上,“织”出一张绿毯。这个长法,简直惊人,不长则已,长起来,一天一个样,只是,好像还没有人过问。
六月,一阵风来一阵香。从何而来?只有钻进园子里去寻了。香是引路人,来到石榴树下,抬头向上张望,白白黄黄的花,顺着藤蔓,星星点点遍布树冠。
不需要博物多闻,也能认出,这是忍冬!谁也不会再说不认识它了!
忍冬?这哪里只是忍过了冬天,还忍过了春天。为了这份清香,它足足准备了一个春天,蓄势待发。没能早早出发,看似是慢人一步。谁知,时机一到,藤蔓的脚步,快得吓人。
石榴的美,热热闹闹先开始,却一点没有打扰忍冬的“忍耐”。攒够了能量,只见它“蔓步”如飞,忽如一夜香满园。
如今,时常闲步在园子里的人,都知道了。园角,不仅有一棵石榴,还有一株忍冬。
关于树下的文章7:凤凰树下的风景
文/莲心
如盖的凤凰树上,火红的花儿正肆意地烂漫着。一阵微风吹过,红红绿绿的“雨”便轻悠悠地洒下来,修车老头的小摊因了这一场场的花瓣雨,而平添了许多生气。每天上班或下班,都见他在树下忙碌着,修车,或雕刻。
打气补胎的次数多了,和老人也渐渐地熟悉起来。有修车生意的时候,他就麻利地拿出那套修车的工具箱,补胎、修链、打气或紧刹。那些动作如洪七公练降龙十八掌般地一气呵成,没有半点拖泥带水。
没生意的时候,他就将手洗干净,又拿出另一套工具,大小刻刀、粗细沙纸、磨石钢锯等雕刻器材一应俱全。一个雏型的老根在他的手下经过小心勾勒,精雕细琢,日日的渐显生机,一个花架、一尊财神、一只飞鹰或一匹奔马……栩栩如生的形态让人久久驻足,不忍移动脚步。
傍晚去取车,他正在给雕好的“八仙过海”抛光。凝神细看,“八仙”们个个衣袂飘飘,神态自如,仿佛白云就在他们的肩头轻舒,碧波就在他们的脚底暗涌,给人一种纯净朴素的流动之美,仙风道骨的神韵扑面而来。
那天,和他聊了起来,原来,老人以前是开工艺品店的,主要经营花鸟鱼虫根雕字画。在做生意的同时,渐渐的爱上了根雕的灵气,一开始只是学着雕刻着玩儿,后来就发展到着了迷地喜欢雕刻了。再后来儿子下岗了,他就将店子让给了儿子,自己则仗着一双巧手在街边开了家小修车摊。闲时,他喜欢上山去“寻宝”,在别人眼里不值一文的老根,在他的慧眼里就是风情万种的仕女或古色古香的茶几。
繁华的大街上,属于他的只有一个小棚,两个工具箱,三个折叠小凳。小凳上坐的都是懂他的过客,静静地看着他,修车,或雕刻。任凤凰树花开花落,街上的人熙来攘往,他从不将聚精会神的目光从自行车或老树根上移开,独自沉浸在一方静好的天地间,自得其乐。
那天看电视,无意中看他上了百姓视点栏目,屏幕上,修车师傅正憨厚地笑着。他的家像开神仙会似的热闹,举杯邀月的李白,嬉笑人生的济公,竹杖芒鞋的达摩等作品,无不意蕴悠远,令人回味无穷。屏幕上的画面又切到他儿子的工艺品店中,根雕货位上摆放的,居然很多都是他的作品。
爱因斯坦有句名言:“兴趣是最好的老师。”修车师傅就是因为对根雕艺术有着浓厚而执着的兴趣,才会在这凤凰树下,将平凡的人生,雕刻出一道道活色生香的风景。
关于树下的文章8:凤凰树下的暇想
文/农家子弟
我住的小区花园,有一棵凤凰树,20多年树龄,胸径30多厘米,高10多米,树冠婆娑,有200多平方米。儿童们经常在树下玩耍,我也时常或站或坐于树下看书、聊天。
凤凰树树冠高大,花红叶绿,花期较长,满树如火,富丽堂皇,因“叶如飞凰之羽,花若丹凤之冠”,故取名凤凰树,是着名的热带观赏树种。有一天,我就像菩提树下顿悟那样,竟发现它与别的树不同,它沉稳大度,气节高风,又总是给人慢半拍的感觉。
大多树种,一叶知秋。秋天来临,不少树都开始落叶,保持养分,以备过冬。然而,它却依然枝繁叶茂,毫无畏却,傲然挺立。即或冬天真的来了,它也视风刀霜剑为玩伴,把冰天雪地当儿戏,依然用自己的碧绿与凛冽寒风搏击,继而张开怀抱勇于迎接春的到来。
春天来了,其它树大都开始发芽长嫩,它才依依不舍地卸下盛装,纷纷掉落树叶。这叶子不是一般叶子,是与冬天搏斗的铠甲。春末来临,它又如同梅花那样,怕羞似的躲藏在春姑娘后面。只是耸立的枝桠证明它曾是无名英雄。是的,或许它不忍心让人看到冬天萧杀,没有绿色,失去希望,才耗尽心血,坚韧地维护人和其它动物的希冀。然而到了春天,或许它真的累了,需要休息,才卸下戎装。但是,到了四月芳菲,刚换下的旧铠甲,又披上崭新的战袍,满树才长出新绿,匆匆赶路。
到了夏秋之际,是它最光彩照人的时刻。碧绿色的羽状复叶,衬托着鲜红的花朵。那大块大块鲜红的花朵,幻化成阳光下的片片彩蝶,令人目不暇接。看着家门前的凤凰花开,就像喜鹊闹枝头,心中满是喜悦。一棵凤凰树给人的愉悦如此,如果多棵呢?想必另有一番景致。我略为知道,深圳中学校园种有最多凤凰树,到了开花时节,红火火一片。我小孩曾说:那一年的凤凰树开花最多最艳,那一年深圳中学高考成绩必然最好。我不敢妄自苟同,但凤凰树带给人们的喜悦心情和良好愿望,是自然的、无私的。
至11月份,许多树木果实都收获了,它挂的果子才成熟。果子带状或微弯曲呈镰刀形,扁平,下垂,成熟后木质化,呈深褐色,长30-60cm,内含种子40-50粒,种皮有斑纹。与火红鲜花所比,丝毫没有华丽外衣,然而它却是名副其实传宗接代的好种子。
快也好,慢也罢,照样走自己的路,不为他人所左右。凤凰树,你那怕慢半拍,人们都无权责怪你。你用事实证明,在残冬时节,你鼓起人们的勇气;在火红的繁花时令,你又赠予人们愉悦心情!
凤凰树,我们正渴望你夏秋之际火红的开花的时节 !
关于树下的文章9:守望
文/张恒
村口,很大的一棵皂角树。树下坐着一位老奶奶,梳着粑粑头,穿着褪了色的蓝布大褂子,面前放着一个槐木网架,网架上绕缠着几道白丝网。老奶奶一手捏着从网架上拽到手的网绺,一手拿着网梭由下而上不停地打着结扣。她的眼睛几乎不看手上的活,而是望着村头的小路,久久的,那视线和小路连在了一起……
这是三十年前的情景,我每天放学回家经过村口所看到的。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,也记不清期间有没有间断,只记得这场景雕塑般天天出现在村头,出现在那棵皂角树下。
老奶奶似乎没有名字,至少我们不晓得她的姓氏,按村里沾亲带故的算,我们喊她三奶奶。而且很习惯,喊了许多年。
三奶奶住村中间,却每日坐在村头这棵皂角树下织网。因为树的高大,把树根下的三奶奶映衬得很小,清癯的身影仿佛是树根下很早剪去的一根岔枝残留的树桩。三奶奶或许就是和那些曾有过的岔枝一般年纪,只是岔枝不在她还在,守候着皂角树,守候着村头的日子。
三奶奶头顶上硕大的树冠遮住了一小片天,却遮不住树后泥迹斑斑的村落。这个村落不大,二三十户人家,凌乱地交错在一起。泥墙草顶,高矮不一,迎面的几堵墙上还有牛屎粑粑的痕迹,晒干了的牛屎粑粑撕下搬到灶间烧火去了,但远远的还似乎能闻到牛屎的气味。三奶奶每天就是从这样的背影里走出来,闻着牛屎的气味,跟着鸡鸣狗叫的声音来到村口。
然后就织网,慢慢的,像在织自己的日子。一个网眼挨着一个网眼,就如同一个日子挨着一个日子,一路连下去。许多年,三奶奶就这么不紧不慢地织着,平静的很。皂角树的叶子落了又发,发了又落,从三奶奶
的网眼里穿过。
三奶奶每天见着我,总是会问这句话:"二丫呢?"
"在后面,来了。"我也总是这句话。二丫比我小,走路没我快,散学当然落在后面。
也就几分钟,二丫便走到皂角树下。于是,帮着三奶奶提着网架,说着我们听不见的话,乐颠颠地回家。
二丫是三奶奶的孙女,那时快上初中了。三奶奶每天如此,在皂角树下守候着她。
后来,我上了高中,住校,便很少看到三奶奶在树下守望二丫的情景。再后来,我上了大学,去外地工作,这情景慢慢就淡了。
这个冬天,我有事回老家,是带车回去的,村头那条小路已变成了宽宽的水泥路。远远地,我就看到那棵皂角树。还是那么高,似乎几十年没怎么长。我不知道是自己的眼线变高了,还是树后的村子变高了,把树映衬得不像记忆中童年时那么高大。
我把车停在皂角树的旁边。不是前面的水泥路没有了,而是我看到了等候在树旁的母亲,以及坐在树下织网的一个老奶奶。母亲定是接到我电话在此等候,而老奶奶却让我很是诧异!三奶奶不是早已过世了吗?怎么还在织网?
那模样还真像,姿态也差不多,只是衣着头饰变了,变得时尚了点。不再是粑粑头,也不再是大襟褂,取而代之的是烫了末梢的齐肩发,和带拉链的羽绒衫。这与她身后的村庄倒是非常的协调。因为村庄也是清一色的楼房瓦顶,釉面砖,琉璃瓦,色彩是相当的养眼。一阵风吹过来,鼻息里煽动着酒米的芳香。
我问候着母亲,母亲却让我招呼那老奶奶。说:"那是二丫妈,你二婶……"
我这才恍然大悟,暗笑自己记忆的差错和思维的紊乱。只是,眼前这景象和我记忆中的情形是何等的相似啊!
"她在等大红散学。"母亲说。
还是在等孙女,从三奶奶等二丫换成了二婶等大红。虽然岁月流逝几十年,田头地角变了颜色,村庄房屋换了模样,但皂角树依旧在,坐在树下守望的老人依旧在。
此时的二婶,面前放着一个槐木网架,网架上绕缠着几道白丝网,散拖下来的一截捏在她的左手,右手上的网梭由下而上不停地打着结扣。她的眼睛几乎不看手上的活,而是望着村头的水泥路,久久的,那视线和水泥路连在了一起,也和岁月连在了一起……
关于树下的文章10:在山楂树下驻足
文/孟杨
我所住的小区内有一片绿化林带,林带里移植了六棵山楂树,树身已经有一人多高了,每天我上下班必须从这里路过,但这六棵山楂树却从来没有引起我的注意。
春天来了,迎春花开了,碧桃花开了,杏花开了,樱花开了,那寻常不过的杨柳枝也伴随着春风挂上了惬意的新绿,给人一种盎然于心的感觉,让我生命里有了丝丝幸福的滋味,不由得赞叹这样的季节真好!
有天下班回家,又一次路过山楂树下,突然发现山楂树挂上了红红的花蕾,这让我很惊奇。原来山楂花的花是红色的,很惊艳,很妩媚,与我的淡雅素白的印象大相径庭。从第二天起,我无论早班晚班,只要路过山楂树下都会驻足,用心去观察山楂花蕾的细微变化,一直留意到山楂花开。
绽放的山楂花不大,也不是迎春那样的微小花朵。花蕾绽开,红中夹杂了素白,应该属红重白弱的花朵,很招人喜爱。另外,新发芽的山楂树叶绿中也透出一丝红来,在中午的阳光下遥看山楂树,会有一种绿中透红的感觉,心中立时升腾出一种佛性的恬静来。
回到家里,仍然搁不下山楂树的影子,翻箱倒柜,查阅网页,尽力丰富我对山楂树的知识空白,才知除了那曾经让人感动心魂的《山楂树之恋》,还有一个跟山楂树有关的传说更为凄婉美丽。说是一个叫石榴的姑娘爱上了心仪的小伙白荆,两人情深意笃,同住驼山脚下,共饮一溪水,日子过得平淡幸福。不幸的是石榴的美貌惊动了皇帝,欲纳石榴为妃,石榴死不相从,想方设法逃离了皇宫,但此时的白荆已经想思成树。这让悲伤的石榴泪落如雨,把自己也幻化成树,欲与白荆变成的树日夜相守,后来还结出了鲜亮的小红果。不过小红果上总有点点斑印,那就是石榴痛哭的眼泪。
这故事写得委婉动听,但令人可惜的是,本来两个相爱的人已经被拆散,幻化成树,日夜相守,到此为止也就算了。可偏偏皇帝老儿不罢干休,派人砍掉石榴幻化成的树,并且将之改名为山渣,山中的渣滓之意也。我想,世间的万事万物能降临尘世,都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。
这个春天不错,至少能让我有足够的心境去关注山楂花和山楂树透出的亮光来,如果这些星星点点的光亮汇聚成海,是完全可以照亮人生道路的。至于山楂与石榴是否近亲,这只能在以后的日子里去印证了。